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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七秋猎(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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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零七秋猎(捌)

林知意想起前世和陈璟成婚的,将污水也一并泼到扎莱身上。

而肖贞又是怎样的人?

陈政和的身体实在不适合继续秋猎,于是这场秋猎匆匆收场,众人随皇帝一同回了汴州。

萧濯尘注意到,去秋猎时,皇上时常骑马,可回汴州时,皇上一直在轿撵中未曾露面,他心里隐约有了个答案。

朔风卷起雪粉,大地一片白茫茫,回宫后陈政和的身体像是失了一股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连今年的寿辰都未办,臣子们都有些慌张,行事交友都极为谨慎,生怕站错了队伍,给家族带来祸患。

八角被封了个昭仪,在宫中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往日她是奴仆,要顶着北风在宫殿中穿梭,一日之后,进到屋内,连眼睛都眨不动了——睫毛上凝了一层薄薄的霜,屋子里虽然烧炭火,但宫人的份例总是不足,她小心翼翼地烧着当日的炭火,那一点点温暖将睫毛上的凌霜融化,落到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了。

可今日,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屋内炭火烧得旺,暖洋洋的,她又是个不愿意动弹的人,便整日在自己的殿里吃些零嘴,烤烤火,好不惬意。奴仆成了主子之后,她坐在高处,睥睨忙碌的宫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

她身边的宫女见茶杯里的茶水不再冒热气了,便问道:“昭仪,奴婢去把杯中的茶水换一换吧?”

八角懒懒地斜视了宫女一眼,从果盘里挑了个酸甜可口的果脯放入口中:“去吧。”因嘴里有吃食,她说话说得含含糊糊的。

然而她并未意识到,自己在过着这般快意生活的同时,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在宫中放出了一道流言。

皇后手里一直握着肖贞,把他打入牢房里,令人严加看守。

狱卒发觉他的身体逐渐有了异样,赶紧上报,可总有人爱当聪明人,狱卒长看着那上报的狱卒,忍不住刺了一句:“娘娘一直把他关在此处,你可知为何?”

“哎哟,小的哪有您这种头脑,好大哥,快告诉小的吧。”

“咱们主子把他扔这儿不管不问,为的啊,就是让他自生自灭!”狱卒长饮一口小酒,啧啧两声,“哪还要你管这么多呢,死了就死了呗。”虽然皇后让他们严加看守,可从未问过肖贞的情况。狱卒长见惯了主子行事的风格,便摸出了个一二,他可不愿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便不往上禀报了。

宫中的流言像是长了腿一般,跑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你们说,昭仪肚子里的……”有人戏谑聊起此事,眼角被笑容吊起,十足看好戏的模样。

“嗐,谁知道呢,保不齐真是和那奸人的孩子。”

“什么昭仪,原来不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宫女,也是做过粗活的人,哎呀,我们可没这个福分呢。”

“那奸夫都没消息了,莫不是……”有人揣测,只是不敢把话完全说出来,暗暗做了个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是不是八角把奸夫杀了。

八角盼着腹中的孩子出生,旁人盼着八角腹中的孩子闹出风风雨雨。

悠悠众口,一人难堵。

谣言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是谁蓄意散播。

八角听闻了传言,怒不可遏。险些没稳住神,她把宫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号来审问,可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只说听过这种风言风语,并不知道是哪来的。她慌了神,虽说腹中的孩子一定是陈政和的,可若是陈政和信了宫里的话,她哪还能继续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连生下这个孩子都会成奢望罢了。

“昭仪……”宫女慌张进殿中,“熹妃娘娘来了。”

熹妃?

想起那冷幽幽的双眸,那不羁行事的张狂,八角忙让人请了熹妃入殿。

扎莱入殿,八角挺着肚子向她请安,扎莱摆手示意免了这繁琐的请安动作。

“本宫有些体己话想同昭仪说说,你们都退下吧。”扎莱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场的宫人惊讶的模样,也不预备说太多废话,让他们都散了。

八角虽然知道她和熹妃从来没有深交,哪来的什么体己话说,而她不过一介昭仪,又岂能忤逆熹妃的意思,便点点头应道:“是,熹妃娘娘想和臣妾说说话,你们都下去吧。”

见熹妃看着自己桌上摆着的果脯,讨好问道:“娘娘可要尝一尝……”

扎莱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按在桌上:“我这有一个法子,能帮你顺利生下孩子,不知,你可愿?”

那张薄纸上写了叁个字“花柳病”,八角一看这种污秽的病名,偏了偏头,看了都觉得恶心,她带着歉意笑道:“臣妾愚笨,不知娘娘的意思。”

“愚笨也好,聪明也罢,有些人,你可得好好处理。”扎莱点了点薄纸,“听懂了吗?”她的声音又轻又慢,蛊惑着八角。

八角还未做出反应,扎莱的手指一挥,那张薄纸竟从中间炸开火花,瞬间火焰吞噬了纸张,桌上的一片灰烬似乎是扎莱留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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