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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天外天身外身(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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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已经积累了太多,也纠缠了太久。”

姜望想了想,问道:“月禅师见多识广,现世可有类似于此的地方?”

月天奴沉默了片刻,道:“祸水。”

姜望又问:“前辈先贤们,是如何应对的?”

“这事说起来就太漫长了,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楚的。”月天奴道:“只能说祸水现在的安宁局面,是三刑宫镇之,血河宗治之。”

“血河宗?”姜望眉头微挑。

他的线索么?”姜望问。

“你是混沌的对手么?”姜望又问。

左光殊皆不能答。

姜望于是道:“那它说什么便是什么。便有什么疑问,也等见到伽玄以后再说。”

这片幽暗的海域,似乎潜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

比他们迄今为止在山海境里经历的任何一个环境都要诡异。

暗沉,死寂,阴冷。

好像一切的根源都是毁灭,没有一丁点让人向往的地方。

与渊外的碧海蓝天、奇花异石,形成鲜明对比。

或许也唯有这样的地方,唯有这种极度艰难的环境,才能够“不臣”于烛九阴。

不对应山海境的规则。

也因此没有日夜交替,只有永恒的夜晚。

长夜无明,静海无声。

在暗沉沉的海面行走,脚下每一步,都审慎万分。明明可以感受得到,被什么恐怖的存在所窥伺,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藏在怀里的凋零塔,姜望没有再触碰过,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正是这个外观并不怎么明朗的物件,保证了前路的通畅。

代表着混沌在凋南渊里,至少还有一些威权。

“凋零之塔似海神之令,诸邪慑服无侵。”左光殊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也算是神光普照吗?”

姜望不动声色地道:“但就连给出凋零塔的混沌自己,也好像不能保持长时间的清醒。那么这座凋零塔的用处,究竟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也很存疑……”

“那块海神壁上的刻字,让我想起来一件事。”左光殊这时候说道。

“什么事?”姜望随口问道。

“姜大哥熟读史书,应该是知晓的。”左光殊道:“景朝最巅峰的时候也是如此……天下皆服,唯南不臣。”

他强调道:“唯楚不臣。”

姜望看了他一眼:“你是说……凋南渊之于烛九阴,就像昔日楚之于景?”

“颇有相类之处……不是么?”

“想来楚人大多会有此联想。”姜望道:“就是不知道那字,是凰唯真留下来的,还是混沌自己留的。”

“凰唯真?”左光殊不解道:“不是混沌让我们看的么?怎么会是凰唯真?你是从字迹上辨认的么?”

姜望心想,山神壁海神壁是最能体现凰唯真意志的存在,通过山神壁得传毕方印、祸斗印就是证明。

混沌想在上面留字,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但嘴里只是说道:“我可没有本事辨别。只是山海境既然跟凰唯真息息相关,他留下这么一行字,寄托对楚国的感情,也在情理之中。混沌让我们看那行字,是说明它的志向,可没有说就是它自己刻下的字。”

“这么说也有道理……”左光殊道:“姜大哥,咱们要帮混沌么?”

“楚人大概很难不被这种精神打动。”姜望笑了笑,说道:“等先见到伽玄,找到九凤之章再说。”

混沌只说朝着海神壁面对的方向一直走,没说要走多久。

大概于它而言,时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或者,它那不断冲突的念头里,已经丢失了时间的概念。

凋南渊日夜不分,赶路的三个人也只能在心里默记时间。

他们很少再说话,越来越沉默。即使是有凋零塔的帮助,也必须分出越来越多的精力,与凋南渊的环境对抗。

不仅仅是混乱至极的重玄环境,也不仅仅是死寂压抑的情绪侵染。

还有时不时吹落的阴风,会像刀片一样划过来。

大部分时候都死寂的海水,有时候会忽然“坍塌”。像是沙漠中的流沙一般,水中竟有沉水处。

左光殊只感觉到“沉水坑”的另一头,有恐怖的气息存在,但也无法细察。

后来他们都不再踩水,直接踏空而行,这样在与极端重玄环境的对抗中,无疑又要消耗更多元石——

对左光殊来说,这倒是最不用放在心上的事情了。

但也不敢飞得太高,因为天穹实在很暗,那低沉的云雾里,也明显藏着一些充满恶念的东西。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

直到某一刻——左光殊记得,是足足三十五个时辰之后。

他们的确看到了凤凰。

彼时天色无光,海色无明。

他们都已经感受到了疲惫,倒也没有谁叫苦,只是默默前行。

然后一抬眼,视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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