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 / 2)
他爱粘着自己,不过是觉得待在自己身边会让他感到心安,而现在这样,一定是委屈坏了。
他心中一疼,怪自己思虑不周。
他做这事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便没有同温也说。
一个人躲在暗处筹谋太久,会让他忘了,他现在身边有了重要的人,那个人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担忧难过。
他捧起温也的脸,轻轻替他擦眼泪,“对不起阿也,是我不好,我早该同你说的。”
“那平安符确实是我送的,只是我却不是为了他。”
温也吸了吸鼻子,他也不是真的无理取闹之人,只是觉着自己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觉着委屈。
此刻钟卿愿意给他解释,他自然也找回了几分理智,“那你送他平安符是何意?”
“我此前不是同你说过,我父亲近日会进言北方雪患一事,顺水推舟让宣王北上?”
温也点点头,钟卿是同他说过此事。
北方受灾严重,按朝中当前情势,定是会有人举荐皇子去赈灾,可太子目前杂事缠身自顾不暇,宣王北上几乎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如钟卿所言,反正宣王迟早要去,这个领头搭线的机会,不如留给钟家。
一来是做给那些怀疑的人看,让他们相信钟家真的对宣王投诚了。
二来也能让宣王更加信任钟家。
“历朝历代向来这种赈济灾民之事,可好可坏,主要在于什么人去做。
若是遇上好官,体察民情,能与百姓同甘共苦,让受灾百姓也能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这便罢了。”
“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呢?”钟卿叹道,“朝中不乏有官员暗中克扣赈灾银两,中饱私囊,更有甚者仗着倚仗官威,不仅不会善待百姓,反而草菅人命。”
温也心念一动,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虽不在朝为官,但黎民疾苦是我万万不愿看到的,”钟卿握住了他的手,“宣王秉性如何你我都知道,所以他即使不愿做第一种人,我也不能让他做第二种。”
有你哭的时候
经钟卿这么一说,温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用意。
北地因地势和气候原因,本就偏狭穷困,天灾面前,百姓何其渺小。
他们本就指望着这点赈灾银子,指望着朝廷派个清正好官去解救他们。
可若是按宣王的为人,北上赈灾在他眼中只是为在靖文帝面前做好的机会,是为他登上皇位铺路。
他身居高位,也不像钟卿这般愿意去体察人间疾苦,只怕会草草敷衍了事,反正他是王爷,功绩簿上他想怎么写,旁人都不敢说什么。
钟卿早料到了这一切,他拿捏住了宣王的野心,也深知他对因果命理之说颇为敬畏。
便借着师父了无和尚的名义,给了他一个平安福,再说一番话对他有意引导,宣王本着对了无大师的信任,不说全然转了性,至少也会对赈灾之事上心许多。
而上位者往往只是一个念头的转变,对下面那些人来说,已经足够让他们的命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那个平安福由宣王时时戴在身边,也可以起到一个警醒的作用。
钟卿隻用一个平安福和几句故弄玄虚的话,便可以使北方无数百姓免受水深火热之苦。
这份城府与谋略,温也自叹不如。
然而更让温也敬佩的,是钟卿这份胸襟。
钟卿想要脱离朝堂,是因为家族荣誉带给他的沉重压迫让他窒息,他没有一刻不想逃离。
可这并不会磨灭他骨子里的善良和仁爱。
钟卿是自私的,自私到要违背曾经的诺言,也要丢下这份枷锁,隻愿带温也远走高飞。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爱大月的子民,即使是身子已经被病痛摧残成这般,他还是想利用自己的智慧,企图多庇护一方百姓。
温也在全然了解他的目地之后,心中便油然而生起崇敬之感,同时,他也不由得为自己方才那点别扭和委屈感到羞愧。
温也羞愧得红了脸,伸手抱住钟卿的腰,主动贴近了他,讨好地蹭了蹭,“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阿也,你没错,”钟卿捏了捏他的耳垂,温声道,“是我思虑不周,原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便没同你讲,忽略了你的心情。”
温也抬头看他,眼眸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不是的,你这次救了很多人。”
他羞赧道:“反倒是我、我不该”
钟卿笑道:“可我喜欢你这样。”
他低头,嗓音沉沉地说:“我喜欢阿也为我吃醋的模样。”
温也红着脸,抬头吻上了钟卿的唇,低声道:“我要怎么做?”
钟卿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温也脸更红了,他主动伸手解着钟卿的衣裳,手上动作因为生涩而有些颤抖,却极力保持着镇静,“不是说好让我来的吗?我要怎么做?”
钟卿怔了怔,心里划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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