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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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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地向上攀去。

他爬行的速度很快,整个人的身体都紧贴着崖面,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擅长爬岩的奇异动物,每一次探手、落脚,以及每一次用力都显得十分柔顺和自由,根本感觉不到十分的用力。

不一会儿功夫,他的人已经快要爬到崖顶,四周的海风打着旋跑到了他的身边,吹拂散去他身体因为运动而带出来的热量和汗液,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靖哥哥估计也没有自己爬的快,不过山顶那瞎子可比马钰要狠多了……」

范閒一面爬一面想着刚才在府里花园中发生的事情,总感觉事情有些怪异,那位二太太的心腹管家既然老实了一年多,为什么偏偏今天会有些失策,给了自己机会。

海风中带着湿气,所以裸露在外面的岩石上面都有些滑溜,范閒看着要到峰顶,心神有些放鬆,又在想着家里的那些事情,所以走了一下神,右手一滑,险些掉了下去。

看似惊险,但范閒并不怎么惊慌,左手之上贯注了自己体内霸道的真气,三根手指紧紧地捏住自己唯一可以借力的石角,微微颤抖的手指似乎深深地嵌进了石头中,牢不可脱。

一隻木棍从他的头顶伸了下来,示意他抓住。

范閒似乎很逃避这根木棍,看也不看,身体荡了回来,脚尖在崖面上一蹬,整个人借力向上一跃,险之又险地上了峰顶。

「不够专心,是会让人送命的。」

在峰顶悬崖边上,一身粗布衣衫的五竹迎着海风站立,眼睛上一如既往蒙着那块黑布。

范閒没有理他,自顾自盘膝坐了下来,调整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对他讲了今天伯爵别府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疑惑,想从五竹这里寻求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五竹冷漠说道:「你觉得自己的一耳光能够让管家收敛些?」

「能,只要奶奶站在我这一边。」范閒低头道,虽然他刚才并没有用真气,但这些年来藏在他少年瘦弱身体里的强大力量,是真的很可怕。而且最关键是当时他所展现出来的阴郁气质,真的很恐怖。

「那就行了。」五竹似乎不太喜欢探讨这个问题。

「我只是疑惑,为什么管家今天会惹事,他已经在澹州港夹着尾巴过了一年半,一般情况下,实在是没有理由此时露出真实的丑陋嘴脸,除非……他觉得自己忍的很辛苦,而马上澹州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在他的眼里,我已经不再对京都那位小主子构成任何危险,所以没必要再刻意讨好我。」

范閒自嘲的笑容浮现在他稚嫩的少年脸庞上,看上去很不协调。

说来真的很奇怪,如果说费介对于范閒的早熟还有几丝疑惑和惊惧,那五竹则是对这个问题毫不关心,似乎范閒就算变成一个老树妖,只要还是范閒,五竹就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范閒心想,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个瞎子,所以看不到自己经常无意间流露出来的那些神情,那些不应该出现在小孩子脸上的神情。

五竹忽然说道:「这是小事。」显然他觉得范閒刚才的分析显得过于郑重其事。

「我猜测有人会来杀我,这也是小事?」范閒呵呵笑着。

五竹冷漠地回答道:「我和费介教了你这么多,如果你还不能处理这种小事,那才是出了大事。」

范閒略略思忖一下,认可了这个事实,明白五竹叔不会代自己处理这次的事情。

「开始吧。」

「是。」

……

……

许久之后,在悬崖上方偏僻处,范閒赤裸着上身,可怜兮兮地对着那边呻吟道:「再来……」

话音刚刚飘出悬崖,一根木棍就无由从天而来,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此时范閒体内的霸道真气早已自行产生了反应,在后背上密密的布了一层,只是那根木棍来的太快,竟在真气做出反应之前将力道全数「扎」了进去!

之所以用扎这个字,是因为这根木棍的主人出手就像一根笔直的线条,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了棍尖的那个点上。

范閒一声极压抑的痛呼,少年的身体虽然有真气当护障,也是痛入骨髓,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

前一刻他还痛的捲缩在地上,后一刻他的小手往脚下的石头上一撑,整个人藉着刚才缩起来的余势滚了起来,往后面就恶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

任谁看见一个漂亮的少年郎踹出这么阴险的一脚出来,也会感觉到恐惧。但回应他的,只是很简单的一声「啪!」

……

……

范閒半跪在地上,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不停揉着,嘴里吸着冷气,痛的眉毛都绞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求饶也没有用,这是几年来的经验早就证明了的,所以只是盯着站在三米外的那个瞎子,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按照与他的约定,只要自己打中对方一下,哪怕是衣角,也算自己赢,然后就可以有一个月的假期。

但被扁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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