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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以为严峫的脑震盪又发作了:“……你认真的?”
“是的,我认真的。”明天再弄死你。噺81祌文全文最快んttps:/x八1zщ/
空气沉默良久,终于步重华瞇起形状锐利的眼睛,敏感地问:“你正努力掩盖的那一丝表情叫做不甘,对吧?”
严峫:“……”
严峫掀被而起,瞬间大怒:“我警告你见好就收吧!别他妈太过分了!!”
步重华:“我就知道你不是诚心的!来啊我怕你吗?!”
——嘭!咣!哐当!!轰隆!!
血腥战火一点即爆,床头剧震水杯打翻,你死我活的兄弟俩一齐从床上滚到床下,我戳着你的鼻孔你掐着我的脖子,同时墙上的秒针“咔擦!”移到了12点。
曾翠翠女士欣喜的叫喊从楼下传来:“严峫——!阿花——!新年到啦!!”
步重华屈膝死死抵着严峫,怒吼与窗外的烟花一齐炸开:
“你这辈子——都别做梦遇上什么长腿警花!!”
·
嗖!
烟花映亮夜空,透过玻璃窗,反射在岳广平的玳瑁镜底。
手机不住震动,一条条新信息不断弹出来:【岳局新年好!】【岳局身体健康,岁岁常青!】【祝岳局来年三阳开泰,六六大顺!】……
【谢谢岳老师一直以来的帮助和指导,祝您今后一帆风顺,全家平安。——林炡】
“瞧这口气,是谁啊?”身边的老伴不由失笑。
“刑院刑科老主任新收的弟子,最近在看我出版的论文,写邮件请教过我几个502真空熏显手印的问题。”岳广平在手机上回了两句劝勉的话,摇头嘆道:“此子心性非池中物,以后说不准是做保密工作的料子,后生可待啊。”
老伴没有放在心上,“明天一堆事,大晚上的你也早点休息,啊。”
岳广平唔了声,没有动。
老伴去睡了,她身体一直不好。
岳广平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手机屏幕,眼底浮现出忧伤、感念、愧疚和復杂交织起来的神情,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通信录最顶上的加星联繫人。
嘟嘟——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
远处夜空缤纷华彩,万家灯火熠熠生光。
阴影中只见岳广平喉结剧烈上下一滑,他似已耗尽了所有勇气,慢慢地垂下了头。
与此同时,小区楼下。
一个身量颀长的年轻人静静立在树丛阴影中,全身裹在灰色立领大衣里,路灯昏黄的光只映出他半边镜片,以及镜片后坚冰般安静深邃的侧脸。
手机终于在他的凝视中停止震动,一切都安静下来。
——嘭!
又一束烟花远远绽开,与无数人家窗后传出的电视机声、欢歌笑语声一起,盘旋衝上夜空,璀璨犹如星海。
年轻人回过头,最后望了眼远处居民楼里那扇熟悉的窗户,那句无声的呢喃尚未出口便化作白气,被呼啸的北风带向远方:
“……新年快乐,父亲。”
凛冬岑寂,长夜未央。
十八岁的秦川转过身,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头也不回走向了飘渺的远方。
·
【今年】
“多发性肋骨骨折及肋间肌出血,胸腔积血,心包积血,腹腔积血——你再看看这个心臟破口处大量的增生成纤维细胞,看见没有?典型钝性暴力撞击导致的心臟挫伤。”
严峫啪地一声把现场照片扔在茶几上,向后靠进沙发背里,志在必得地跷起两条长腿:“再结合温度、湿度、发现死者时尸表尸僵已缓解等各项特征……案发时间在昨天凌晨三点到三点半间,交通肇事,没跑了。”
“是么?”步重华穿着居家衬衣长裤,端着半杯果汁站在沙发后,居高临下冷冷道:“我说两点半到三点。”
严峫回头瞅着他,语重心长问:“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长辈的话呢?”
步重华说:“因为我才是津海本地警察,我知道昨晚三点以后538号高速公路津口路段是封锁的,懂了吧?”
“扯淡,封锁又有什么用,你怎么知道没有货车偷偷上路?”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有货车偷偷上路?”
“你这人对现实基层工作怎么这么不了解呢?”
“我才是津海本地警察我怎么就不了解了?”
“你对人性的看法太片面了!”
“我对人性的看法很全面,你又要把网上那些自拍照腿长到底有没有一米二的争论重演一遍了是吗?!”
“………………”
空气陡然安静,战火一触即发。
兄弟俩彼此瞪视半晌,严峫唰地扭头:“——林炡!告诉他案发时间到底是几点!”
步重华家的大復式里灯光璀璨,暖气融融,电视上正放着跨年晚会前的最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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