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 / 2)
最后,事件被定为太后宫中宫女盏莺勾结御医,谎报喜脉,双双被下诏谕,等候处刑。至于皇后所以诉民间抱养孩子以继帝位,苦于尚未发生没有证据,太后也就得以逃脱一劫。
下朝之后,柳书言又去了干正殿。先帝已经入敛,他在梓宫外叩拜三次,低声说道:“皇上,虽然你我没有夫妻情份,但作为臣民,我也无法坐视炎朝江山旁落。身为皇后,我对不住你,倘若有怨寻我一人即可。”
柳书言说完,又添了香。守灵到傍晚,方才回自己宫殿。
他料想今日之事太后不会放过他,随葬也好,赐死也罢,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柳书言清醒得很,哪怕他今天真的同太后沆瀣一气瞒天过海,十月之后,也是难逃一死。
紫宸殿,寂静无声。
柳书言一回来就明显感觉到了异样,四下一个宫人都没有,这是太后刻意遣散了众人,要来取他性命了吗?
柳书言没有逃,逃也无用。他冷静地迈进寝殿大堂,却是见到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这里──是韩君夜。
“睿王殿下深夜来访,于礼不合。”
韩君夜已换下早朝时那身赤红的蟒袍,一身五爪金龙团云盘领袍在灯火映衬下熠熠生辉。
“我已不是睿王。”
今日朝会一场动乱之后,众臣拥护睿王即位,如今他已经是新任皇帝了。
“是,参见皇上。”柳书言福身行礼。
韩君夜扶起他,话里带了笑意:“那皇帝深夜来皇后寝宫,有何不妥?”
这……可是,他是先帝的皇后啊。
韩君夜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伸手一揽柳书言的腰身。
“皇后与朕已有夫妻之实,莫非是想不认?”
柳书言惊讶于这人的厚脸皮,又羞于旧事重提,推着他的胸膛想逃开。韩君夜哪里肯,干脆弯腰一把抄起人,横抱在怀里,往里间床榻走去。
柳书言又惊又气,叫道:“放我下来!”
韩君夜柔声说好,将他置于软床上,倾身压上去就吻。柳书言一开始奋力挣扎,后头被亲软了气力,哼哼着喘气。
“不行。”
柳书言理智尚存,皇帝尸骨未寒,他作为未亡人,转眼就跟小叔躺一张床上,怎么都说不过去。
“如今还有谁敢拦我?”
韩君夜才不管,柳书言至始至终就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能碰。
“太后……”
柳书言于深吻中喘息着,仍记挂着太后会来找他算帐。
韩君夜冷哼一声,“放心,她老人家如今自顾不暇。”说罢伸手去拆柳书言的衣带。
身下人今日穿着皇后朝服,深青瞿衣之上鸾鸟腾飞,宛若遍丛幽兰,又如赤霞彤云。明丽的色彩之下是皎如白玉的肌肤,最动人的不过一张沾染了艳色却又不甘沉溺于欲望的脸。
柳书言生得秀气却不女气,有一双过分招人的眼睛,又有一身士子般的文人风骨。韩君夜沉迷索求,犹觉不够,似乎总不能牢牢抓在手里似的。
他最喜欢摩挲柳书言的腰,这里很敏感,总是要不了多久,身下人就会受不了地迎合。还因为柳书言的腰身劲瘦单薄,下塌的时候能显出一双腰窝,双掌合合握住,堪称天作之合。
今夜的韩君夜比月色还温柔,令柳书言的所有推拒最后都化作了一池春水搅弄月波。
没有了药性做幌子,更让柳书言看清了自己身心的渴望。他想要韩君夜,不顾伦理,不顾羞耻。
“好可惜,上次没怀上。”韩君夜咬着他的耳垂,“是夫君不够努力。”
柳书言脸上烧得厉害,耳朵尖都红了。
云歇雨收,柳书言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韩君夜餍足地从背后拥着他,头埋进绸缎一般的黑发里,温声哄道:“安心睡吧。”
寿安宫,夜色中的琉璃瓦屋顶上跃下一团黑影,竖着一双金褐色的瞳子。那黑影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廊柱瞬息钻进了隙开一条缝的内殿。
太后和衣蜷缩在凤塌之上,妆容钗环都未取卸,身上还是白日那套朝服,此时神色慌张,脸上惊恐难掩。
“喵──”
凄厉的一声猫叫回荡在廊下,太后吓得又往里缩了一点,厉声嚷道:“关好门!还有窗!”
婢女流萤四下检查,回话道:“娘娘,都是关好了的。”
太后心中恐惧丝毫未减,蔓延过四肢百骸,吩咐她:“你就守在门口,哪也别去。”
婢女诺诺应下,一时之间殿内寂静无声,那神出鬼没的猫叫声又消失了。
“哒哒”几声清脆的金玉轻响,太后低头一看,是自己揽着被面的手在不自觉颤抖,细长的金护甲撞在一起,似打颤的牙关一般暴露着她此时有多么害怕。
下午,她去诏狱关照过盏莺和黄广济,确保不会留下后患。傍晚时分,回到寿安宫,命手下太监去准备了鸩酒和白绫,正打算去会会皇后,殿前突然响起了猫叫。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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