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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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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处伤口

元卿凌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宇文皓不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认为是纪王动的手?」

元卿凌想了一下,道:「直觉吧。」

她当然不是那种靠直觉得人。只是凭着脑子里对现在局势的初步瞭解,推断是纪王。

宇文皓一眼看穿。「本王不信这个说法,你只管说说。」

元卿凌淡淡地道:「确实是直觉。」

她懊恼自己方才的多言,她不想多惹事,这些分析说出来便真的是。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他以为自己在静候府的时候就瞭解了这些事情。

一个读史书的人,对时局是有敏锐的触觉,纪王是长子。且有战功,皇上甚是赏识,也笼络了一批朝臣。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

而其他的亲王,纵然有野心,基于纪王如今的势力。都不可能帮他除掉宇文皓。

因为留着宇文皓。就等同给纪王布下一道步向太子之位的屏障,不是说其他亲王就一定看宇文皓顺眼。只是如今夺嫡风云。不至于这么白热化。

宇文皓也不问了,只是心底有些震撼。元卿凌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知道是纪王。

看来。静候府没少议论时局。

他心底对静候府,更厌恶了几分。

元卿凌趴在垫子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最近真的特别累,沾床就想睡。

但是,脑子里却一直缠绕着许多事情,弄得她身体疲乏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却还不能入睡。

「丑女!」床上传来他的声音。

元卿凌把头侧到外头,不想搭理这么没礼貌的人。

一个枕头扔了下来,砸在了元卿凌的头上。

元卿凌撑起双手,扬着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的眼睛瞪他,「怎么了?」

「本王要解手!」

元卿凌爬起来,走到屏风后的角落里拿了夜壶过来。

「叫汤阳进来。」他眸色微沉,偶尔是聪明的,但是总在关键时候犯蠢,告诉她要解手是让她叫汤阳来伺候,谁叫她去拿夜壶?

元卿凌放下夜壶,转身出去叫汤阳。

汤阳进去一会儿就提着夜壶出来了,对元卿凌道:「王妃可以进去了。」

元卿凌点点头,正欲进去,汤阳却忽然道:「王妃等一下。」

元卿凌回头看他,「什么事?」

汤阳走到院子里,然后对元卿凌招手,神情十分诡秘。

元卿凌狐疑地走下去,「有事你就说。」

汤阳压低声音道:「王爷还有一处伤口,不许任何人处理,方才……方才属下看了一下,似乎有些发红起脓了。」

「还有伤口?为什么不让处理?」元卿凌惊愕地道。

哪里还有伤口?她分明都处理完毕了,前后可都看过的。

除了……

她眸色慢慢地加深,看着汤阳,「你说的该不是生殖……男人那根东西吧?」

这里是这样说的吧?

今年汤阳三十五岁,早年也是风月场老手,更跟着宇文皓从战场里生死来回过,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但是,如今这个精壮的汉子,脸色刷地一下赤红起来,心里直嘆,王妃能不能说得委婉一点?

什么男人那根东西?说王爷子孙的祖宗祠堂行吗?子孙根也好听一点啊。

「是不是啊?」元卿凌看他隻发呆瞪眼而不说话,不由得再问了一句。

「汤阳,你他妈的胡说什么?」里头,传出了一声爆吼,这声爆吼,几乎把瓦片都给掀翻,绝对不是他宇文皓体力所能及的。

汤阳提着夜壶就跑了。

元卿凌呆呆地收回眸光,慢慢地走回去。

宇文皓一张脸又青又红,像调色板一样,鼻梁上却是青白一片的。

眼底,焚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元卿凌,还是那种要把她活剥生吞的怒气。

「那个……」元卿凌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生气了,「汤阳说你还有伤。」

「他胡说八道!」宇文皓咬牙切齿地道。

元卿凌越看越觉得不像是汤阳胡说八道,反倒像他抵死不认。

元卿凌知道有些人会讳疾忌医,便语重心长地道:「对着大夫,你不能隐瞒伤情,否则,若因其他伤口没处理好引致感染,高热,是要命的。」

「关你什么事?」宇文皓恶狠狠地道。

元卿凌皱起眉头,「如此说来,你下面真的受伤了?这怎么会伤到下面?你是躺着被人剁的吗?」

「本王要杀了你!」宇文皓再度掀发爆吼,恨不得整个人撑起来爆锤元卿凌。

一张脸,也赤红到了耳后根。

「要杀也等你好了之后再杀,现在让我看看,看看伤势有多严重。」

「看你个头。」

「我的头你随便看,汤阳说发炎起脓了,一旦感染,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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