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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后遗症 第9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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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孩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点多动症,谢逢周啧了声:“还流血呢,别乱动。”

岑稚听话地停下来,又忍不住挠了挠针孔偏上方的那块皮肤,扭脸看他:“谢逢周,医院里有蚊子。”

她每次叫他都连名带姓。

谢逢周也不烦,顺着看一眼,果然见她手腕红了一小片,在白净的皮肤上很明显,漫不经心道:“可能是小姑娘的血比较甜,它怎么不咬我。”

岑稚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瞧他,巴掌小脸被口罩遮得就剩双眼睛,黑白分明,乌溜溜的圆润,眼神还挺委屈。

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真委屈。

谢逢周忽然笑起来:“干嘛这样看我?总不能让我给你吹一下吧?”

他语气并没有多么认真,略微带两分调侃,轻轻慢慢的像在哄人。

岑稚却很想当真。

可能是生病的人心理防线格外脆弱,或者她本质里就是一个强撑着独立假装很乖巧懂事的小孩,她对谢逢周的依赖在不知不觉间破土而出,缓慢生长,逐渐发展成无法控制的趋势。

在程家的这些年,岑稚从裴芹忽冷忽热的态度里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只有稳定输出自己的价值,完成能量守恒,才能不被群体遗忘。

但遇见谢逢周之后,她发现,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他对你好并不是你多有用,而是单纯地因为你存在。

你在他那儿不需要贡献什么,只要待在他的可视范围内被他哄着就好。

所以岑稚在晃神几秒钟之后,真的把被叮红的手腕送到他跟前。

谢逢周低头看了眼:“做什么?”

“你说的。”岑稚举着手,轻轻眨了下眼,声音软软的,“吹吹。”

难得见到这家伙如此幼稚的一面,谢逢周讶然一瞬,随即弯起眼。

“行行行。”他微低头凑近吹了下,单手把着方向盘避开一辆车,另只手伸向旁侧,放在岑稚脑袋上撸猫似的揉了揉,尾音拖着点纵容的笑。

“惯的你。”

作者有话说:

因为更得少所以早早发!

不用你们说我自己说,今天是短小啾(顶锅盖)

——

纸玫瑰

咚咚。

秦厌殊坐在桌前头也不抬:“进。”

外面那人推门进来, 声音松松散散没什么精神:“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让我过来找你。”

秦厌殊写着病例的笔不停,另只手拉开抽屉, 摸出什么放到桌面上,又顺着往前推到桌沿:“给。”

谢逢周两手抄在兜里没拿出来,肩膀抵着门板重新关上,顺势靠在门边远远眺了眼,头疼:“干嘛。”

“医生帮你找好了,号挂上了, 费也缴了。”秦厌殊抬起头, 好整以暇地瞧他,“你这颗智齿拖这么久, 该拔了吧?”

“……”

谢逢周没接话, 从衣兜里捞出手机,聚精会神地解锁滑了两下屏幕。

“别装了。”秦厌殊放下笔, 扫一眼他戴着黑色口罩的脸,“七月中旬我就建议你拔掉,结果现在还留着,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还用我教吗?”

谢逢周低头看手机,从喉咙里散漫地嗯了声, 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秦厌殊:“还是没戒掉?”

房间里有片刻沉默。

谢逢周又嗯了下,把屏幕按灭了, 抬脚朝他走过去:“我尽量吧。”

秦厌殊知道这人情况, 但他并非专业领域,也没法帮忙解决, 想了想, 道:“你也不用强迫自己, 顺其自然就好……要不给你介绍个心理医生?”

“不用你操心。”两根修长手指从桌沿抿下挂号单和就诊卡,夹在指间冲他晃了晃,谢逢周懒懒道,“走了。”

不等秦厌殊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下午医院里人正多,走廊上不时有护士推着小车丁零当啷路过。

输液室在一楼,谢逢周站在电梯前等待的功夫,从羽绒服口袋摸出颗薄荷糖。动作娴熟地剥到一半,他回过神,顿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将糖纸合上,又揣回兜里了。

不祝:【什么时候能好?】

茨恩岑:【今天是第三天,护士说明天就不用再来了。】

对面发个抱抱的表情包:【我下个星期春假结束,等改完手头上的本子,后天去汀宜找你玩儿。】

茨恩岑:【好。】

给祝亥颜回完消息,岑稚仰头看了下盐水袋,刚好输完。她喊来护士拔了针,正要给谢逢周发微信,说陪她输液却失踪半个小时的人终于回来了。

“拔完针了?”

“对呀。”岑稚把椅子上的毛线帽和围巾捡起来,“可以走了。”

手背上连着戳了三个针孔,一扯就疼,贴着止血贴也不管用。岑稚勉强用单手把帽子扶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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