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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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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穿花戏草,为每个女孩子添杯换盏。

沈兰亭备的是清甜的梅子酒,浅尝辄止很好入口,明日照例是要去太苑念书的。

众人开始还拘谨些,但共同进餐极大地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沈兰亭时不时引着女孩子们说上两句话,在歌舞声中气氛逐渐热烈。

三杯两盏入腹,虽不是烈酒,但她们到底不常饮酒,已然微醺或是醉了。

平日高岭之花一样的林诗蕴虽依旧沉默,面上却爬了淡淡绯红,看上去平易近人许多。她一手执酒壶一手执杯,寥落地自斟自饮,一看便知有心事。这时才能看到她的右手与常人很不相同,竟有些畸形。

她右手上骨节十分突出,像是老树上的结节,中指与无名指相并,扭曲成怪异的姿态。

戚杏则将桌上酒杯排列,不知是在摆弄什么,但看样子也已经两耳不闻窗外事。

许清如双眼发直,盯着烛火泪眼朦胧。

谈漪漪倒在矮几上,酣然入梦,一旁杯中酒液随着她倒下溅出少许,泛起层层涟漪。

伴读之中只有周寅清醒着,不是她酒量过人,而是自开宴到如今她杯中梅子酒分毫未动,便是举杯共饮她也不过浅浅沾唇。只要不喝,便不会醉。

她用手中汤匙搅着碗中参鸡汤好让之凉得快些,跪坐得十分端正。除去怯意以外,她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十分完美。

沈兰亭有了七分醉意,被谈漪漪骤然倒下惊得清醒两分。她在高处举目下望,见诸人醉的醉,倒的倒,心中不由升起些趣味。

她跌跌撞撞地从高处下来,宫人们急忙过去扶她。她却笑笑:“我能走好。”硬要自己来走,提裙便出了一颗珠。

宫人们无法,只能远远跟着她。

女孩们多喝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暇顾及公主。

周寅尚清醒着,自然不能放任沈兰亭不顾,便将碗放下,跟了出去。

沈兰亭遭冷风一吹舒服许多,听到有脚步声,便侧过脸来看人。

“周寅。”待看清是谁,沈兰亭转过身笑。

周寅从善如流地到她身边站好,叫了一声:“公主。”

沈兰亭剩下三分醉意,能认得人,也能走好路了。她看看周寅,发出邀请:“一同走走?”

“是。”周寅轻声应道,温顺乖巧。

二人慢悠悠地顺着石子铺就的小径行走,更深露重,月光如雪,寂寞地洒了满地。

沈兰亭不开口,周寅更是不会主动说话。宫人们在远处跟着,并不做出声响。便在一片静谧中,时光如流入分金镜的淙淙流水无声奔流。

湖泊分金镜的泉眼在玉钩宫中,沈兰亭带着周寅到泉眼上面修葺的白玉游廊之上看月亮。

水面遥映天边月,月光与波光交映成辉。

沈兰亭凭栏而立,抬头看皎皎明月,心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周寅站在她身边不倚不靠,垂首作随时听候吩咐状。她并不看月亮,似乎并没有什么欣赏美的格调。

沈兰亭望了会儿月脖子发酸,不免揉着脖子低下头来,见周寅看上去很无聊地站在她身边,她不免照顾周寅般地开口:“这白玉是温的,你摸摸试试。”

周寅闻言看她,眼睛眨眨。

沈兰亭知她温吞的性子,习惯她做事慢吞吞的,再度鼓励她:“你试一试。”

周寅慢慢伸出手轻轻碰了下白玉栏杆,眼睛一亮:“是温的!”她惊喜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沈兰亭背靠栏杆笑眯眯的:“整座长廊是用一块巨大的暖玉雕砌而成,我冬日里最爱来这,届时湖面结冰,游廊上依旧是暖的。”

周寅配合地赞叹,神色真诚:“真巧妙。”巧妙的背后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

沈兰亭听了夸赞淡淡一笑,不知为何骤然落寞。她手指在白玉栏杆上轻敲,忽然开口:“其实我去太苑读书并不是真想学什么东西,我是为了王栩才去的。我喜欢他,想日日见着他。”

或许是酒意上头,她此时此刻倾诉欲极其强烈。更巧的是这时候陪在她身旁的是周寅,若换作谁是别人,她大约也不会说出心里话。

但周寅不同。

沈兰亭知道她三皇兄与崔骜对周寅的心思,仿佛知道了周寅的秘密一样,油然而生出对她的亲近感。而且周寅性情柔弱善良,从不会给人添麻烦,是最好的倾听者。

沈兰亭久在深宫之中,从没有机会和谁说说心里话。

周寅在旁听着并没接话,也没显得像听到什么巨大秘密一样惊讶至极,只是沉稳站着,静静等她下文。

而沈兰亭也没打算听周寅说什么,她只需要一个倾听者。

她顿了顿继续道,带着些抱怨:“在太苑日日学习,我觉得很苦。能见着王栩,我又觉得快乐。不得不说入太苑以后我能见着他的机会多了许多,可是日日在快乐与苦里来回变化,我人都要晕了。”

周寅便很担心地望着她,眼中的忧虑几乎能凝成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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