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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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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抄者倒后来难免心思浮躁,下笔渐渐潦草。而周寅的六十七张纸每一张都一样,如同拓印。

魏夫子的眉头舒展开,态度软和下来:“罢了,你不必抄了。”

周寅非但没有开心起来,反倒惴惴不安地望着夫子轻声问:“您不收我做学生了吗?”

魏夫子不明白她为何作此想,却不期想起她的身世,顿时明白她为何敏感不安,不免出言解释:“只是让你休息,不必再抄了。”

“可我还没有抄够百遍,大家都抄够了……”周寅犹豫。

“你抄的时间最长!”魏夫子的意思是她最用心,便不必再抄。但他神色严肃,看上去反而像在责怪周寅抄得慢。

周寅显得十分惭愧。

魏夫子见她误解,只得补充:“我已见到你的用心,时候不早了,宫中宵禁,你早些回去,免得明日又来迟。”

周寅终于领会他的意思,很感激地笑:“多谢夫子。”

魏夫子摆摆手:“快回去吧。”

周寅的开心总是持续不了多久,她很快抱歉:“耽误您二位这么久,真的对不起。”

“莫说这些,快回去吧。”魏夫子还是听不惯软话。

他教的不是皇亲贵胄,便是入宫伴读的贵女郎君。其中也有温和好脾气者,但骨子里总有天生的以及后天无意识养成的傲慢。他们的善解人意是高高在上的,称作“大度”或者更为合适。

而一旦有事情出错他们很难第一时间自省,总是习惯问责。因在生活中他们很少需要迁就别人。

面前这位女郎不同,她自省过度。而这个年纪自省过度的女郎,多是吃过不少苦的。

这份不同让魏夫子有些可怜她。

周寅将自己的矮桌收拾好,再度向夫子与助教行礼:“夫子,我回去了。”

魏夫子叫住她:“拿盏灯走。”

助教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盏点亮了的绢纱灯递给她。

“多谢。”周寅欠了欠身,轻声感谢助教,又对夫子道,“多谢夫子。”

魏夫子点点头:“回去吧。”

春晖堂外,王栩听到脚步声缓缓直起身子看向大门。

只见一粒莹莹暖光从门中探出,是少女提灯而行。从他这里遥遥看去,见她冰肌雪肤玉骨天成,乖巧中带着清冷。

是周寅无疑。

他拂去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刻意发出声音,引她回头来看。

周寅果然听到脚步声,站定回头,眼中是淡淡迷惘。看到不远处的王栩,她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抬足欲行,又大约是觉得拔腿就跑很不礼貌,于是很尴尬地立在原处。

王栩却不尴尬,向她走去,很自然问:“可否借光?”他与周寅保持适当距离,并不显得冒犯。

周寅微垂着眼,并不看他,将灯递过去,看上去想尽快将人打发了。

王栩失笑:“我只借光,并不借灯。”

他却还是将灯接过,提在手中:“不过断没有男子在还让女郎受累的,我来提吧。”

周寅抬起头轻轻看向他,似乎不解其意。

“走吗?”他问。

周寅好像莫名其妙被他掌握,不由跟着他的节奏走,但下意识依旧不想与人牵扯太多:“我自己走就好……”

王栩笑:“夜黑,还是让我沾一沾女郎的光同行吧,到太苑外将灯还你。”语气轻快,却又不容人拒绝。

周寅只好与之同行,却一左一右相去甚远,她几乎走在曲径的另一侧。

王栩见状也并没刻意向她靠近,这或许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她安全感,让她没有越走越远。有崔骜做示范,他自觉足够了解周寅的性格。但凡让她感受到一丝不安,她便会一下子退得很远。

虽然他不好向周寅靠近,却尽量在不惊吓到她的前提下努力照顾她。他伸展手臂,让灯照亮周寅前行的路,自己面前一片漆黑。

周寅很快意识到他的照拂,几次三番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她终于鼓起勇气,细声细气道:“您可以将灯挪过去些。”

王栩偏偏不动:“夜色太黑,女郎注意脚下。”

“我看得清……”她小声道。

夜深露重,秋风飒飒,打着旋儿袭来便是一阵入骨寒意。

二人并行,安静得不可思议,还是王栩打破僵局:“说来今日我倒很幸运。”

周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嗯”了一声表示尊重。

“我将东西落在学堂特意回来取,没想到出来还能借一借光,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王栩刻意引着周寅说话。

周寅拘谨,不大爱接话,只轻轻应了一声。

她不热情却并并不影响王栩的热情:“你为何留到这么晚?我听公主说了些,是因为抄书?”他自然而热络,听起来不过是随意话家常,不会惹人反感。

“是。”周寅惜字如金。

“辛苦,我之前也被夫子罚抄过,次次抄完手臂都酸痛不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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