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打雪仗(1 / 2)
再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游连生盯着窗外的天空,懵懵懂懂,不知今夕何夕。
咚咚咚……
耳边传来规律的敲门声,声音很小,如果他在睡觉,这样的声音也不会打扰到他的睡眠,游连生看向房门,没有出声,随后门被轻轻推开。
走进来的是夏云州,他看见床上男生睁开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他走到床边。
“感觉怎么样?”
游连生疑惑地眨眨眼,他脑子还转不动,有些呆呆的,脸色素白没什么色彩,有点可怜,夏云州叹息一声。
“你昨晚坐在飘窗上睡觉,今天就发起了高烧,把你妈妈吓死了,”夏云州看他想从床上起来,伸手去扶他,没好气道:“幸好咱们家里开了暖气,不然你一晚上得冻成冰块了。”
游连生蔫蔫儿的,没力气搭理他,一落地就感觉腿软,一下子往前扑,扑到夏云州身上,他的身体温度还比常人高一点,夏云州从来没有抱住过这样柔软温热的躯体,这跟狗不一样,他头皮立刻炸开,本能想躲,最后依然选择稳稳扶住对方。
“不好意思,”游连生在一派头晕眼花中稳住身形,对于这种病后的虚弱,他还是有些经验,他抓抓头发,“我睡了有一天吧?”
“是,你妈妈在楼下煮粥,让我上来看看你,你现在要下楼吗?”夏云州看着他问,游连生点头,往楼下走,夏云州一直跟在他身后。
坐在客厅,那人才放了心,跑去厨房里,游连生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忽然又想起来忘了问他有没有把那晚的事说出去。
厨房门推开,游晴捧着一锅粥走出来,夏云州跟在她身后,端着蒸屉,两人把东西摆到他面前。
夏云州跟自己妈妈关系有这么好吗?游连生看着面前的粥,不解,妈妈的手就捂上了他的额头。
“好像还有点烧,”游晴忧心道,“你们先吃,我去拿温度计和感冒药。”
两人又都走了,游连生大脑宕机,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没过多久夏云州回来,拿着碗筷,先给他盛了一碗清粥,游连生忍不住捂脸。
“怎么了?”
“没事,”游连生搅了搅白粥,想放点糖,但他这时候找回了些许理智,没有那么任性,转而道:“昨天……还是前天晚上,我状态不太好,对不起,你要是不爽可以骂我一顿。”
夏云州看着他,没说话,游连生见等不来回应,便小声问。
“你帮我保密了吗?”
“保密?”夏云州莫名笑了一声,游晴过来了,又是测温,又是叮嘱他吃药的,拿过温度计还在生气——
“怎么坐在飘窗上睡觉?这两年好不容易都健健康康的,偏偏来这么一出,诚心让我担心是吧?”
看来是保密了,见她抹起了眼泪,游连生连说对不起。
“我只是想坐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下次不会了妈妈,对不起,真的,以后……”
“那你换什么床单?”游晴打断他,眼睛一瞪,怒上心头,“你告诉我你换什么床单?是不是又……”
游连生扫了一眼旁边的夏云州,游晴也回过神来,烦闷地揉了揉眉心,问话戛然而止,夏云州装聋作哑低头吃包子。
“那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游连生为她盛了一碗粥,“吃饭吧,妈妈。”
吃完感冒药,游连生又睡了一个下午,他房里的暖气温度调得最高,这次是完全好了。
他下床拉开窗帘,神色郁郁,妈妈的担心不是没有缘由,游晴跟何建离婚后的两年,他出了心理问题,游晴担心得不得了,送他去跟着名的心理医生聊天,还休学了一整年,也是因此才再次联系了游连生的外公,那时候妈妈工作又忙,一个女人,要养家,又要给自己治病,偏偏还是需要长期陪伴的心理疾病。
他知道妈妈那段时间压力大到经常半夜躲在床上流眼泪,那也是自己最黑暗的几年,游连生用额头抵上冰凉的窗户。
天色昏暗,夏云州带丫头散步回来,满脸笑意,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
游连生想起自己自己没画完的画,一时间有些手痒,把本子拿出来,又翻出班级相册,对着照片仔细把人留在画中。
放下笔,游连生伸了个懒腰,瞧见窗外已是黑夜,忽然僵住——
假期余额只剩下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他还没写作业!
完蛋。
光顾着画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想去敲夏云州的门,求他给自己抄作业,到底还是没抹得开脸。
假期过后,他亲爹那边没有再来恶心人,游连生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看见最近发来的信息,说是已经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他,游连生立刻想把他拉入黑名单,转念一想,又怕对方再次搞突击,只得先这么吊着。
元旦后又下了场大雪,黎春枝没有再跟他单独说过话,聂杨还跟他做同桌,但把凳子移开,跟他离得老远以示态度,游连生本身状态也不好,如果是平常,他还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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