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要替你摸摸吗(1 / 2)
龙在田回隔离宿舍收了东西,拖着皮箱去学院报到。
一路上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发火,在心里把那几个损友挨个臭骂了一顿。居然想把渊儿打发给黑炮那个缺德玩意儿!像话吗?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儿?他一时忘了,是他自己哭着喊着要给渊儿找对象的。
哥几个说他和渊儿只是一时冲动,“do嗨了上头”,“从那个环境出来就冷静了”,可这都分开7天了,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放不下,一天天的都快想疯了。他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全是李静渊的可爱模样。他白嫩滑腻的肌肤,那张红艳艳、闪着水光的小嘴,像在看他、却又迷离失焦的桃花眼,让人直想把他操软了按住猛亲,亲得他神智涣散,红着脸垂眼呆笑。
这大宝贝儿怎么舍得让给别人啊!哪怕只是把黑炮和李静渊放在同一个句子里,龙在田就噌噌冒火,产生出一种想要捏碎、砸烂、踩爆什么东西的冲动。
气着气着,他突然觉得这种满腔愤怒、又满是酸苦的滋味无比熟悉。完蛋玩意儿,这是又吃醋了?!想到这一点,他开始摆烂,放弃挣扎了。老子就吃醋,怎么的吧?
诶?他突然想起来,忘了给渊儿发语音!他掏出手机看微信,都中午了,李静渊竟然也没有给他发。他心里陡然升起一阵酸楚和失落。全是自己一厢情愿吗?从来都是他找李静渊,李静渊根本不会主动搭理他?
怨愤中又平添了几分委屈,可龙在田哪是受得了委屈的人?他直接就打语音过去,想问问李静渊为什么不主动理他。
“对方忙线中”。
龙在田明明好好站着,却感觉自己像跌了个跟头。他在跟谁聊?他还能跟谁聊!
一起生活的那十几天里,龙在田看出来李静渊根本没朋友,过着一种可以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孤僻生活。他手机的通讯录里只有每周来帮他复核民宿订单和账目的几个志愿者,和隔天来一次的钟点工阿姨,微信好友列表里也都是民宿的客人。会跟他打语音的,除了那几个缺德玩意儿,还能有谁?!
他抱着极不好的的预感打语音给黑炮,果然,也是“对方忙线中”!
操!黑炮你小子果然骚啊!哥一转身,你他妈就按耐不住挖墙脚来了?!龙在田气得肝疼,恨不能钻进手机里掐死黑炮这个狗逼同性恋。
学院老师和辅导员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过脑子,“嗯嗯”“呵呵”着应付过去。在宿管那儿领了钥匙,龙在田来到新寝室,见到了自己的新室友,研究生同专业不同导师的同学,盛白沙。
跟新室友草草打了个招呼,聊天机器龙在田一反常态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闷头打扫自己的位子,整理东西。盛白沙似乎对他早有耳闻,主动跟他说话:“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都在提名新校草了。”龙在田闻言笑得很敷衍,弄得盛白沙很没趣。
汗珠从龙在田脖子上往下滚,他抹了一把,想起来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洗澡,身上烧烤的味道混着汗腥酒臭,不忍卒闻。于是他从行李箱里拽出一身衣服,进浴室冲澡。
渊儿这会儿又在睡午觉吧,他一边往身上涂沐浴露,一边胡思乱想。黑炮跟他聊了啥?不会讲那种话题吧?渊儿一向禁不起撩,黑炮这人嘴又骚得要命……一想到渊儿哼哼唧唧娇喘的声音被别人听去,那种烈火灼心的感觉又来了。他恨得牙痒痒,鸡儿却兀自激动地支棱起来。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微信语音的铃声响起。
龙在田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种极好的预感。他拉开浴室门就冲了出去,抓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渊儿!他按下接听、免提:“渊儿啊……”那一瞬间鼻子都酸了。
他一丝不挂,身上的泡沫和水啪啪落在地上,21小兄弟还直挺挺站着。盛白沙叫了一声“卧槽”,龙在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拿着手机跑回浴室。
“你干嘛呀!你是不是傻啊!”李静渊带着明显的哭腔:“我说了不要你钱!为什么呀!”
龙在田一时没听明白:“渊儿,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哭了?嗯?”
“你干嘛卖你的卡?非要给我钱?你就这么见外!非要跟我撇清?”李静渊哭得呜呜的,龙在田连声“哎呦”,双手捧着手机干着急。
“不是的渊儿!我看你们网格群里说,这两年你们那儿生意难做,都不容易……”李静渊打着哭嗝,龙在田一着急,实话秃噜了:“谁让你说咱俩是‘一种交易’?我不乐意!”
“我胡说的,我错了,好吗?”李静渊把自己的腿捶得砰砰响:“我骗你的,我就是想赖上你!行了吧!呜呜……”
龙在田蹲在地上,手按着自己胸口,感觉像被人狠狠掐了心脏。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来:“渊儿啊,你开摄像头,我想……看看你。”
李静渊满脸泪痕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龙在田一眼就看到他左边颧骨上那坨渗血的青红。他登时就炸了:“这谁打的?!渊儿!是不是那个沈石安?”
“不是,”李静渊抹了下眼泪:“我撞树上了,他把我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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