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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大约持续了一小时,修的听觉和视觉逐渐回复。
“这种状况经常出现吗?”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对他本人进行了问诊。
“卧床那段时间比较常见,最近两个月情况有所好转,不过仍然会突然发生。”
“一般持续多久?”
“不会太久,短的时候十几分钟,长的两三个小时。”
“你有没有计算过两次发作大约间隔多长时间?”
“最短的是刚开始,有过一天两次,最长的是今天,距离上一次已经有二十多天。”
医生盯着自己的记录思考了一会儿:“根据你的描述,总体上有变好的趋势。不过还是需要找到病因,毕竟这种毫无预警的失聪失明,对正常人来说风险太大了。”
“我也看过不少医生,他们的最终结论是进行心理咨询。”
“心理干预也不是不能进行,但我更倾向于你的身体还存在问题,也许是很细小的的问题,以目前的手段很难查出来。”医生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你的症状也有可能在某天自愈。”
离开医务室,梅勒执意送他回房间。
“你好好休息,晚餐需不需要让食堂给你送上来?”
“我已经没事了,自己去就行。”
梅勒点点头:“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我。”
忽然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修反而觉得有些空虚,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转着台,内容一点也没看进去。
不知为何,从威切尔那里得到消息开始,他的脑海里一直残留着眼球的画面。即便是失明的那段时间,都仿佛能看到金色的眼球在眼前滚动。
那个画面很真实很熟悉,就像曾经在自己面前发生过一样。
他走到镜子前,盯着里面的金色眼睛,此时的瞳孔处于椭圆形,是最放松的状态,但只要稍微调整角度和周围的光线,瞳孔就会改变形状。
其实这双眼睛并不像传说中那样高贵神秘,反而会带来很多不便。
首先因为奇特的外观很容易引起注意,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能通过眼睛认出他,很难维持低调。
其次除了外观这双眼睛对光线十分明感,只有一点光线就能看清楚是最大的优点,可一旦光线过亮,看到的色彩就会变淡,甚至处于色盲状态,无法分辨色彩。
最后也是最让他困扰的,就是很多人关注的是他的眼睛,而不是修·丹沃布勒康斯这个人。
他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用他的眼球进行恶作剧,是否也是一个对这双眼睛有所不满的人……
两天之后,修终于从梅勒那里听到了伊德的消息。
“有一个叫伊德·厄维森的人来找你,是你之前提到有约的人吗?”
“就是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准备下楼,“他已经到了,在会客室吗?”
“对……”不等梅勒说完,他已经快步冲向电梯。
满怀期待地推开会客室的门,修看到了端正坐在椅子上的伊德。
“你终于来了!”他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不管在心中演练多少遍,伊德真正出现在眼前都让他雀跃不已。
伊德的表情虽然很难看出情绪,但回抱的动作总是十分温柔。
“我很想你。”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安抚着他的心,让人舍不得离开。
“我也有想起你。”伊德用平淡的语气回应道。
听起来像是随意的敷衍,但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很抱歉打断你们。”等在门口梅勒敲了敲门,“这位先生要上楼必须先通过安全检查。”
发现有人在看,修不好意思地松开伊德:“这、这样啊……要检查什么?”
“没有很复杂,就是走一下检测装置,你每次从外面回来也都要先走一遍。”
修这才想起自己每次从外面进来都会被梅勒带去一个奇怪的走廊:“是那个很窄的走廊吗?”
梅勒点点头,看向伊德:“可以吗?”
“可以。”伊德拿起背包,跟了上去。
修走在最后,一起进入走廊。
不过当三个人来到走廊中央的时候,梅勒忽然停下问道:“你身上有替换器官?”
伊德点下头。
“方便透露是哪里吗?”
“一到四节椎骨。”
“有什么问题吗?”修紧张地问。
“没有。”梅勒继续带路走出走廊,“仅仅是为了安全,提前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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