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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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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招牌的和善笑容。

他由衷赞叹:“纯你还是厉害。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听他那么说,柯纯有些失望,不是因为没有问出节目组和蒯安和的交换条件,而是不甘于没能取得蒯安和的信任,让他愿意把烦恼分享出来,然后一起想一个不依赖节目组实现愿望的办法。

但话尽于此,蒯安和已经站起身,打算主动结束这次谈话。

柯纯跟着站起来,问出他心里一个很大的疑惑:“你说游戏会继续,但是红玉已经不在了,谁来继续游戏?”

蒯安和答得轻巧:“自会有人的。”

“不是你?”

蒯安和被逗笑了:“至少目前我还没接到任务。”

“联系你的人是谁?”柯纯紧紧追问。

蒯安和把食指往双唇前一竖:“你问得太多了。”

柯纯向郎秋投去确认的眼神,他在想要拿蒯安和怎么办,是现在制伏他?还是紧密跟踪他?

蒯安和好似看出了柯纯的犹豫,很洒脱地说:“这样吧,我现在就回屋,你们可以把门从外面锁了,我保证今天晚上我什么都不会干。但你们得保证,明天放我出来。”

柯纯和郎秋对视一眼,郎秋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们答应你。”柯纯作为代表回道。

接着,他们目送蒯安和回他的房间,然后接过房门钥匙,从外面把蒯安和锁在了屋里。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蒯安和那么配合的态度倒让柯纯担心起来。

“理论上来说是的,除非城堡里还藏着第三个我们不知道的那边的人。”郎秋说。

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想要看看食堂里拍卖会的情况。

这一路柯纯走得心不在焉,蒯安和的事情给他太多的冲击,他心里对蒯安和真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不赞同他的做法,但另一方面又十分同情他的身世。

柯纯成长于一个很幸福的家庭,爸爸妈妈都很爱他,他无法理解一个扔下亲生骨肉十几年不联系的母亲的心态,也无法感受到缺乏母爱长大的孩子的心态。

如果他是蒯安和,他是不是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很简单,但柯纯却犹豫了。

“你觉得蒯安和是坏人吗?”柯纯没有憋住心中的疑虑,把问题抛向了郎秋。

郎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我……不知道。”柯纯想了一会,发现自己的思维没办法统一。

“你觉得一个助纣为虐的人不是坏人?还是说,只要有恰当合理的理由,犯罪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怎么说……他是做了错事,可是……嗯……”柯纯从未觉得表达自己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是‘坏人’?”郎秋问。

这个问题柯纯不假思索:“故意伤害别人的人。”

说出这个答案后,柯纯更迷茫了。

什么是故意?蒯安和他知道这个做法会让大家受伤害,那么他也算是故意。照这个逻辑,他就是一个“坏人”。但柯纯无论如何也痛恨不起他来。

也许放到陌生人身上,柯纯会义正辞严地对他口诛笔伐,可蒯安和是他认识、熟悉、并且一度欣赏的朋友,他不由自主地会同情他,理智拉不回他的心。

这样的自己,又算什么?

怀揣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柯纯跟着郎秋回到食堂。

食堂中,拍卖会已经结束。

一家欢喜两家愁。

耿言彬在中间笑得眼都没了,把一张写了“借条”的纸拿在眼前看了又看,仿佛是心仪之人写给他的情书。

喜的那一家是冉晓信,他不知为何站到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把大剪刀,正卖力地裁剪手中的金属卡片。椅子的脚边上散落着几片残破的卡片,想必也是他的杰作。

冉晓信在拍卖中赢得了三号的五张卡片,并且从他的举动中不难知道,冉晓信和蒯安和是猫组,此时哭丧着脸的两个人是老鼠组。

胜负已分,老鼠组输了。

在这个既定事实面前,柯纯虽然心里厌恶极了,可是他已无力更改。

最让他诧异的是冉晓信的变化,站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的模样,剪毁金属卡片时猖狂自傲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与那个胆小软弱的人联系起来。

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对死亡的恐惧?对胜利的渴望?

亦或是……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骄傲、自负、带有攻击性,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用软弱的外表给伪装起来了。”郎秋好像知道柯纯在想什么似的。

柯纯不是很懂:“为什么呢?”

“有多种多样的原因。可能是为了获得别人的赞赏,可能是害怕失去某个人的爱。这份压抑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还以为自己就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其实不过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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