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书童都敢来勾引他(2 / 3)
太行了。
要不然,怎么这车厢震的那么厉害呢?
从燕京到禹杭的路程并不算远,尤其是两人腻歪在一处时,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车队行进两天,身上的衣衫都随着逐渐变热的天气褪下一件。拉开车帘,两旁的树木也由原先的满目金黄变为漫山苍翠,有风吹来,连空气都变得清新湿润。
因着本次出行是有圣旨命令,众人在路上并不敢耽搁,一直在赶路。眼瞅着又从一片繁华地区出城,再有人烟时,已经抵达此行的目的地清顺郡。
清顺郡郡守张伦得到消息,早早做足准备,现正在城门口迎候。
车轮声由远及近,马车停下,张伦携下属拜见睿亲王和随行的朝廷官员。一一见礼后,又请他们到安排好的住处先行歇息。
只是,张伦上马后心中还纳罕:那个与睿亲王同乘一车的书童打扮的少年是谁?刚刚直接掠过去也没有介绍,可看样子又不像是真正的仆从。
他不敢多问,直到下午与京城一行人再次相见时,发现书童的身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神采明艳的小公子。
更为惊奇的是,睿亲王一直牵着这位小公子的手,而后面陪同的下属则都是一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神情。
张伦心中暗暗有数,行过礼道:“王爷,依据安排,今日时间紧张,只能先去附近的公学巡视一番。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可。带路。”
言简意赅,睿亲王还是那副高贵不可接近的模样,可一转头对小公子说话时,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生动许多。
“想跟我去转转,还是自己去玩?”
陆锦言自然不肯离开他半分。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万一真趁他不在时给燕宣送来个美人可怎么办?
小公子乖巧跟着,张伦本来还有所忧虑,一个外人在不太好谈论政事,可看京城来的这些人都不在乎,他也就不爱管了。
去的路上,张伦及其下属将清顺郡的基本情况一一汇报,包括人口数量、税收数额、土地资源等。在有个大概了解后,张伦才提到他们要去的这间公学。
“下官不敢隐瞒,清顺郡此前只有私塾。四年前,皇上下令郡级以上地区兴办公学,并令户部拨款、礼部监造后,原以为按程序去办就没有问题,但最后本级府衙收到的拨款不足计划的二分之一。”
“可上级指标已经下来,在从府衙预算挤出部分资金还是不够的情况下,此间公学也只能通过向民间富绅举债的方式凑足剩下的。”
张伦无奈又心酸地述说,陆锦言听了生出一丝惊讶。
他拽了拽燕宣的袖子,凑近他小声问道:“不是说是因为政绩攀比才竞相举债的吗?”
燕宣蹙眉摇摇头,没有回答。
政绩攀比成风是不假,可如今看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这些高位者久居京城,收到的奏疏都不知经过多少手的包装美化,其中一定有居心叵测之人隐去部分真相。这也是他们此行绕过上级,直奔底层地区私访的原因。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清顺郡的公学,由张伦引荐,进到公学内部。
虽说修建之初资金不够,但总归没有滥工。整个公学设施完整、环境良好,远处传来朗朗书声,前面的操练场地也聚集着一群学生,一看便知当地府衙有认真对待。
又巡视一圈后,众人安定坐下,燕宣才询问道:“你可知为何会发生拨款不够的情况?”
他这话问的是郡守张伦。张伦先是一愣,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既然不够,必定是克扣下来。可要贪下如此大数额的款项,朝廷监察又不可能察觉不到。
而张伦的反应,显然他是知道内情。资金不到位,作为一郡长官,他数次请示上级,在一次又一次被搪塞敷衍后,他怒而动真格,竟还真查到不少背后腌臜的事情。
“不必多虑,直说无妨。”
面对从燕京来的这几位大人物,张伦意识到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说出真相的机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郑重鞠了一礼,声音艰涩道:
“就清顺郡而言,各项举债原委实属错综复杂。先说这公学,户部拨款是不假,可分给各地的数额都是按照礼部的计划安排来。下官查到,礼部在制定支付时,留给各州本级数额最大,原因是修建的公学规格大、所需资金多,剩余部分再下发给府,各府本级也保留大部分资金,用的还是同样的理由,最后剩下的一点,才轮到郡县一级。”
他的语气逐渐带上激愤:“可本官又查到,仅是修建公学,州本级根本用不到这么多款项,他们拿多出来的钱银,去做别的工程,积攒政绩。而礼部会这样分配,也是收了好处的,尤其是一部之长,礼部尚书。”
“大燕十八州,至少有十州和他有这样的利益关系。”
他说的委婉,没用受贿而用“好处”一词,事到如今还是很慎重。
他一口气说完,才抬起头看众人的反应。这才发现那些京城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