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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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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歌只是想让他生下那个孩子,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等生下孩子以后,放不放他们离开都不一定。

毕竟当权者最擅长玩弄文字游戏。

官场沉浮多年,谢长渊如何不知?

谢元衡也是清楚的,但他除了相信这个谎言,没有别的选择。

至少有一丝机会他也愿意尝试,如果不是谢长渊忽然决定自己离开,谢元衡也不会那么绝望,连这一分虚假的希望也不要了。

“你不能那么对我,兄长。”谢元衡坐回去,面色疲倦,“你不能让我因为你沦落至此,最后告诉我你要分开。”

如果他当初自私一些,未尝没有离开的机会,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只要他生出谢长渊这样的私心,他想离开,再容易不过。

就算逃不掉,还有死亡这条路可选。

可人一旦有所牵挂怎么会轻易选择绝路?

谢长渊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犟,“元衡,这世间没有谁可以一直陪你走下去,从出生到死亡,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无论是双亲亦或者是夫妻都会分开,何况是兄弟。”

他顿了顿,“你对我……已经不再是兄弟那么简单了,不是么。”

皇家人最擅长猜度人心,他是迟钝,并不表示他察觉不到谢元衡对他的变化。

那是一直以来就隐隐约约存在的,只是彼此向不开窍,又从未往那方面去想。

其实一切有迹可寻。

别人家的兄弟感情再好也不会形影不离,小时候或许会一直跟随,可长大了,谁不想飞往更广阔的天地?

谢元衡却借着疲懒的借口心甘情愿的隐藏自己,说什么也不肯离巢。

谢长渊曾经为了大业而忽略谢元衡,谢元衡每晚都会守着一盏灯等他回来,无论多晚。

每年的生辰都要等谢长渊给了生辰礼才肯乖乖回去睡觉。

那些看似正常的过去如今想来却蒙上了一层暧昧朦胧的纱。

谢元衡想起他曾经对着意识不清的谢长渊做过冒犯之举,苦笑了下,“你那时候,是清醒的是吗?”他没有挣扎不是不知事故,而是震惊谢元衡对他萌生的欲望而忘了挣扎。

只是当时谢元衡也很惊恐,没有发现。

“你走吧,再不走等他们的人到了,你就走不了了。”谢元衡放弃一般对他说。

谢长渊没想到他这么快改变主意,“元衡……”

“走吧,兄长,林桃没死,只是被我迷晕了,你带着她往北走。”

“……”谢长渊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再不走你就真的别想离开了。”谢元衡笑了笑,“你说得对,只有分开,我们才能有机会得到自由,你在也只是累赘而已。”

谢长渊立刻转身出门去找林桃。

谢元衡愣愣的坐在那里好半天,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呢喃了一句,“真丑陋。”

丑陋不堪的身体,丑陋不堪的心思,丑陋不堪的自己。

有什么资格……

他走出门,看着谢长渊带着林桃策马离开,谢元衡拖着笨重的身体转回去,他得为他兄长做最后一件事情。

“你换上这件衣服,从后院翻出去,再雇一个女人,往北上去,沿途多换几个方向。”谢元衡命人换上谢长渊留下的几件衣服,再给了他一笔银钱,“不用回来了,这笔钱,就当是本王给你的补偿。”

“是。”

等男人换上衣服离开一个时辰后,他又叫人换上另一套衣服,夺马策门而出。

他故作大怒的模样,“来人,给本王把人追回来!”

那是为数不多愿意忠心于他的人,那里会不知道谢元衡是做这一出戏,自然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立刻带着人追了出去。

谢元衡心想,他为谢长渊争取了一点时间,应当不会轻易被发现抓回去。

“我尽力了,兄长。”他小声的自言自语,从怀里摸出一把尖锐的利器。

自他怀孕之后,那群人对他看管很严,吃喝穿用都审核十分严格,所以他没什么机会接触到毒药或者刀,所以他只能偷偷磨尖了一个簪子,等他生产那天,若是谢云歌出尔反尔他就杀了孩子再杀了谢长渊,然后再自杀。

既然谢长渊已经恢复清明也不要他了,那他又何必生下这个孽障……何必活下去?

但是比划了半天也下不去手。

怕疼。

他想要杀伤力更大一点的,至少不要让他死得太慢。

簪子扎下去,死是会死,可是伤口小,流血也小,要等好久才会死掉。

他只好放弃用簪子,选择砸碎了一个瓷碗,握着瓷片从手腕,用力的划下去!

他皱紧了眉头,怎么也想不到会那么痛。

死在这里被别人发现,肯定会把人吓得不轻。

大着肚子的男人,怪物一样,肯定会让人恶心。

早知道应该先放一把火再自杀,这样他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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