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2 / 2)
,是因为他太慌乱,终于不出所料地被湖蟹钳子戳破了指尖。
他舌头舔了下口腔壁,只想麻溜地滚,越烦越坏事。
“先,先生。”服务员不安道。
“怎么了,啊?”赵久阁一边吆喝着一边噌地站起身抵开椅子,凑到唐铭谦旁边看见正在渗出的深红血珠,“祖宗啊,你是和螃蟹有仇?早就和你说湖蟹壳硬,剥的时候要小心......”
“没事。”唐铭谦大拇指指甲抵住伤口,那一块隐隐作痛。
赵久阁摸了裤子半天什么也没摸出来,从盒子里抽出张餐巾纸,“你就凑乎用吧。”还没递过去,就被另一只手拦住了。
“用这个吧。”年轻男人声线清冷,富有磁性。
唐铭谦愣了一下,看着递到眼前的手,五指修长,指根和掌心处有不同程度的薄茧,手心放着个创可贴。
付涤非看着眼前的小孩愣了半晌才拿起创可贴,手心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很痒。
“谢谢。”唐铭谦保持着欲起未起的姿势,看起来不甘不愿地道了谢,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给别人腾出地方。
付涤非没客气,直接坐在了背靠着唐铭谦的位置,动作儒雅,肩线笔直。倒是唐铭谦,僵硬地一动不敢动。往前挪好像是他在耍小孩脾气,往后靠又会挨着那人更近。
挨着那人能嗅到他身上清淡的男士香水味,唐铭谦在国外花天酒地多年也没辨识出来,不知什么牌子。
还能听见那人小口喝茶的声音,听起来淡定十分,不急不缓。久而久之,唐铭谦如坐针毡,桂花糕不香了,鱼汤尝不出味,湖蟹剥壳太麻烦。
赵久阁在一旁将唐铭谦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也不敢多嘴了。
一顿好好的饭吃得磕磕巴巴,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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