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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二三牵着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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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春生这两天总感觉背后毛毛的,似是有人在看他,但他往周围寻找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明天就得跟着管事一起回灵玉了,今天他打算上街采买点回程路上吃用的东西。

也是碰巧,赶上了元州当地的大户成亲,街上锣鼓喧天,大户家的迎亲队伍一路散着糖,孩子们挤在队伍两边,大人们边看着孩子边议论着大户人家的气派,花轿中的新娘是如何的好命,一时热闹非凡。

屈春生正试图从这拥挤的人流中脱身,忽而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转头一看,穿着石竹色衣衫的孙世对着他微笑。

趁他愣神的功夫,对方牵住他,也不知孙世是行了什么步法,只见他身子斜侧,像一尾游鱼般在人群中穿梭,便将屈春生从一堆人里带了出来。

虽是这样,孙世仍是出了汗,原本挺括的衣袍也皱了不少,边角还有些灰色的印子。屈春生下意识地替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孙世瞬时笑得更大了,羊脂白玉一般的脸上还留着因刚才一番活动而生的红晕,更显得他朝气十足。

想也知道孙世今天来找他是干什么,但孙世没提,屈春生也默契地没说这事,而是问他:“你这是哪派的功夫?”

“没门没派,就是以前请了个回乡的教头,学了点拳脚,故而行动间较为灵活罢了。”孙世假假自谦,但面上一点没掩饰自己得意的神情。

屈春生见着有些好笑,几年不见,这幅模样真是一点没变。哪怕知道这小子等着自己夸他,仍是觉着他可爱:“你看来是很有天赋了,学了几年?”

“陈师傅也说我适合练武,但我后面渐渐忙了,也就没继续钻研武艺,练了大概四年,”又一指远远落在他俩身后的仓庚,“仓庚当时也和我一起学,结果没几天就说受不了,不练了。”

“练武的确是要下苦功,我当初扎马步,第二天浑身都疼……”后面的话他吞回了肚子,阿北见他第一天回到家时腿都并不拢的样子,登时就急得不行,还以为石虎他们欺负他,要去问个究竟。

他不知道的是,屈怀北之后故意在石虎心仪的姑娘面前看似无意地说了些石虎的坏话,人家姑娘好一段时间见了石虎就躲,害得石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世就这样陪着屈春生,哪怕见着他买了一堆准备回程的东西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屈春生有些不自在。

走走逛逛就到了中午,孙世并没带他去外面的酒楼,而是去了一条小巷,仓庚敲开了小巷深处一户人家的房门,出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儿,俏生生的一张脸蛋,声音脆脆甜甜地请他们进去。

这宅子自外面看不出,里面倒是别有洞天,进门一颗高大的银杏树,树下一张石桌两个石凳,还摆放着几盆兰花。

沿着生着青苔的石板路走进屋内,一股幽幽淡香萦绕鼻尖不去,直至厢房内,室内桌上已经备好酒菜,想来是早预备着客人到来。

女孩将他们领进来后便退下了,两人就座,孙世道:“这里的师傅原是宫里出来的御厨,上年纪了便回了乡,燕归楼的掌柜都曾想请他过去帮着看看,但老人家辛苦了半辈子,不愿再操劳了,就只弄了这个小院子,一天一桌,咱们不能自己点,有什么吃什么。”

如果说起皇家,屈春生会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很远,但“御厨”的菜就在自己面前,又叫他感觉似乎自己和皇帝老爷的中间只隔着一个厨子。

说实话,自己一个人在外的日子里,屈春生吃得不能算很差,但毕竟手头有限,他也不是有多少花多少的性子,故而吃得很是朴素。

这一桌大大小小的碗碟,每一份量都不是很大,肉是精致克制的一小块,汤盅内淡黄清汤中浮着鲜嫩翠绿的一小颗青菜,道道菜品都诠释了什么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屈春生已经尽量克制了自己的速度,但还是很快将自己这边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

坐在对面孙世边吃边注意着屈春生那头,见他面前的菜已经空了,屈春生面上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便问他:“饱了吗?没有的话就再上点。”

“不用,已经够了。”屈春生摆摆手,这里的东西味道自是不差,只不过他太久没吃这么好的,平时油水也不多,被一桌美食吊起的胃口却只填了这么几样小份菜,实在难以满足。

孙世突然问:“下晌打算干什么?”

屈春生想了想,东西都备齐了,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事做,便道:“没什么事干了,回客栈睡午觉吧。”

孙世点点头,用完饭后便送人回客栈,路上他问:“刚刚没吃好吧。”

“嗯?怎么这样说?没有的事。”

“我见你都是先捡着肉吃,这里菜的分量也比以前去的地方少,你又没再加点什么。”

屈春生没想到他看得这么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注意到屈春生的神色,孙世笑着说:“这也没什么,东西好是好,但这点东西吃不饱也正常,这些事情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说呢?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我不想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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