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囚禁(2 / 3)
里。”
谢霖暗暗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顿蹂躏又是白挨了,只能下次再找机会,想办法跟他谈判。
“……就是这样。”
槐树山庄里,楚钰靠坐在床头,听自家弟弟讲述今天发生的事,越听眉毛皱得越紧,末了气得攥起拳头狠狠往下一砸,破口大骂道:
“我操他大爷的!这个猴孙子,老子还没死呢,就他妈的开始变着法的作妖了?”
楚瑄低着头不说话。楚钰见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心里又怒又怜,忍不住又道:
“你也是的,那是你的军饷,怎么能让别人白白吞了?倒是找过去呀!”
“他歪理太多,我说不过他……总不能真的抄家伙干起来吧。”楚瑄垂下眼睛低声辩解,脑袋里又闪过今天白天在军部开会时被人抢白得哑口无言的场景,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他没有说,军饷这事其实根本就是其他几个军长联合起来在打压他,他就算生出张利嘴又如何?双拳难敌四手,人家要是成心想搞你,那法子可多了去了。
“妈的,老子当年就该毙了他!我……咳咳咳!”
许是一时太过激动的关系,楚钰弓起身子大咳起来,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神色。
楚瑄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为他拍背顺气,又大声招呼沈副官进来,生怕他又扯到伤口,病情加重。
沈靖羽一进来见这场景便沉了脸色,先动作麻利地为他倒水,又掀起衣服查看患处,最后确认没什么大碍,才愠道:“军长!医生不是说了现在忌大喜大怒吗?请你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不好,不然要到几时才能痊愈?”
好不容易止住咳,楚钰心虚地抬手蹭了蹭鼻子,辩解说:“我没事,被口水呛了一下而已……那什么,雪桥,那个姓谢的还被你关着呢?”
楚瑄轻轻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
楚钰咂了一下嘴,试探着道:“行了,我看关这一阵教训得也差不多了。你要实在狠不下心杀他,就废了他的眼睛或者腿然后放了吧,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啊。”
小弟对谢霖的恨他当然能理解,那小子骗人感情不说,还吃里扒外,联合外人差点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这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全都是拜那姓谢的所赐。
然而恨归恨,他却也能看出来,小弟对谢霖似乎余情未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在他眼里,那姓谢的就像是头瘟猪,离得远倒还好,一旦凑得近了,哪怕千防万防迟早也得被染上病。为了小弟的身心健康着想,他真是宁愿将这头瘟猪一脚踢开,也不想留在身边搞什么打击报复。
闻言,楚瑄沉默一会儿,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片刻后开了口,却是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这个,爸爸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楚钰叹了口气,靠到枕头上低声回:“他们在那边挺好的。母亲前一阵还来过信,说父亲恢复得不错,已经跟从前别无两样。就是语言上依旧不通,多少还是有些寂寞。”
“是吗……那就好。”
楚钰一看他那副低眉打眼的样子,就知道小弟肯定又是在自责了。他心里不落忍,有心想安慰几句,但又组织不出什么语言,最后只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好了,不要多想了。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我让厨房做碗元宵给你,你吃过就在这里睡下,明天再让司机送你回去。”
楚瑄抬起脸,勉强笑了笑,轻轻一点头表示同意。
另一边,楚瑄走后,谢霖缓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蹭到门边抬手敲了敲铁栅栏,扬声道:“小钉子,我的晚饭呢?”
片刻后,一个瘦伶伶的小兵端着碗稀粥走了过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叫唤什么?你一个阶下囚,还当起大爷来了?”
谢霖并不理会他的讽刺,稳稳取走那碗稀粥,就着靠门的姿势仰头慢慢喝下。
丁小南站在外面,忍不住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向内打量,见谢霖赤裸的下身上犹沾着一点红白污迹,便立刻皱起脸,嫌恶地大声说:“你怎么一点不知道羞的?脏东西都没擦干净,还好意思敞在外面?这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放下空碗,谢霖瞥了丁小南一眼,不仅没生气,反而勾起一边嘴角,戏谑地说:“我又没有衣服穿,不敞着怎么办呢?要不你把你的军装扒下来给我,这样我也有得遮,你也不必多伤眼睛,如何?”
丁小南被他噎了一下,愤愤地瞪着眼珠子说不出话,只得一把夺过空碗,气哼哼地跑了。跑到楼梯口,他又忍不住回头看,发现那人依旧坐在门边没动,一身皮肉虽然被抽得像个花瓜,但还是不减雄性气概,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得好似外国雕像一般,是他绝对模仿不来的纯爷们儿的味道。
说实话,谢霖这副样子其实并不怎么伤眼睛,反倒还挺值得欣赏的——不过丁小南绝对不会承认便是。他听旁的人说过,关在这里的这位是个吃里扒外的坏种,把楚师长一家害得极惨,简直吊起来剥皮都不够解恨的。
第二天上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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