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抱抱怪的计划通(2 / 2)
颜择泰整个人被他的凛然气势给逗笑,开心的一把抱住他,并且推倒在床滚到床中央,"这可是你说的,我千万当真了喔!"
这头抱抱怪……躺在床上被他搂得死紧,何竞满腹疑惑盯着天花板,认识他到现在,还没见过颜择泰乐成这副德性,是他说的话太愚蠢?这不是谁一听就能懂的玩笑话吗?
"何竞。"
"?"他扭头看向他。
猝不及防嘴巴被啾了一口,何竞当下又石化了。
两眼藏不住的笑意,颜择泰放开嘴巴盯着他不放,缓过一会儿,何竞脸上的红晕未消,从他怀里挣脱,坐起来背对他,"下午你有何打算?"
颜择泰想到温煦培说的,不能关在房里养,"带你出去放放风?"
他们可以现在再回去那一个瀑布一探究竟。
避开同学在外头练靶的方向,颜择泰让何竞勾着他的颈项,他扣住何竞的腰直接进行空中飞跃,"你如果觉得两脚踩空会怕,我也可以抱着你。"
抱什么抱啦!他一个好歹也一米八五正常体重的男性,老被他当成一米六个头的女性说扛就扛的吗?当然是否定掉。
二十分钟过去,回到那座瀑布,颜择泰先降落在一颗石子上,空间有点小,何竞必须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才不至于没地方站。
落足后感受到瀑布底下的风劲大,水量充沛,驻足久会被水气淋湿。
他抬手向瀑布射出一件物品,何竞见到是一根长针,之后又搂紧他跃起,往瀑布里冲进去。
贯穿濂幕的瞬间,被强力的水柱哗啦地打在身上,两脚安稳地踩进里面的平台,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何竞觉得跟着这个人实在太刺激好玩,心头雀跃的骤跳。
颜择泰一身干爽,两手搭在他的头上,拇指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来回摸着他的沾湿的头发,把他头上的水气全部拧掉,又捂了他冰凉的两耳才放手。
连带头皮一阵温热的舒适感,何竞呆呆的望着颜择泰,今天是第二次把他头发给整好,快干速度比吹风机还要好用……
"好了。"他看何竞像只被顺毛过的小动物一样,安分乖巧,想阖眼睡觉。
瀑布里的光线不算明亮,何竞扒掉身上的雨衣雨裤。
整顿收拾好,确认过何竞的体温正常,两人才开始朝洞里迈进,一样也是视线不佳的环境,比入口还要幽暗。
何竞这次拿了照明出门,洞穴的岩壁都是水痕青苔,还有盘根错节的植物。
"会不会走到底什么都没有发现?"
"有可能。"
语落身后的路崩坍了,把出口堵起来,何竞回头望了一眼,略微吃惊的看向颜择泰。
"习惯就好,有我在,这里是困不住我们的。"
颜择泰顺理成章的牵起他的手,被动的让他牵着,他们又继续往前进,何竞既期待又紧张,他们从瀑布的下方位置进入,现在的路线是斜上坡。
第一个弯道过去,出现第一扇木门,旁边还有立体装饰雕花。
颜择泰自然是先挡在何竞面前开门。
进去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甚新医馆里的其中一间卧房,他松开了何竞的手。
甚新医馆里,唯一一个内部没有改装成现代的地方,他们宅邸外观还是维持原有的古迹不变,成为营业用的场所必须按建筑法走,所以内部更动了很多。
这个时间点……他想起来了。
"是我家医馆。"他转向他,对他张手,像屋主介绍自己家里的装潢。
此刻房间里的明亮,让何竞熄掉手中照明,两人并肩又往里头走,床上是他的童年,奄奄一息的躺着。
"有个小孩?"他俩儿站在床边看,小孩是一脸惨白无色,浑身难受的呓语着。
"是我。"那一日结束后他失掉一半异能,几乎瘫在床上一个月都不能下床。
"发生何事了?"
"一场意外我失去了双亲,而我也受了重伤卧病在床。"
小颜择泰忽然张眼坐起身,迅速拿起旁边的布巾捂嘴,呕出了一口黑血渗透了布巾,背脊上刺出长度不一的尖锐物穿过布料,血迹迅速扩散开来,另一个小男生赶紧跑进来,神色慌张的替他拔掉身上的针盒装起来。
何竞看到他手上拿的是古代九针?
仍是如此他也没有出声喊疼,小吴秉宣问,"又产生排斥了?"
他脱掉中衣,虚弱的将背转向他,"帮我……擦干净。"
上面都是反复留下的伤口形成的血痕与溃疡,没在那一日受到重伤,都是回头被自己的术器活脱脱戳死。
高烧不断、吐血,术器反复对他身体产生排斥,无法与他自身融合,成为利器刺穿他的身体。
那一个月,是他人生最凄惨的一段回忆,后来能下床站起来,便不曾再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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