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2 / 2)
直说,如今王爷王妃皆在,自然会为你做主,你说这位夫人是你妻子,可有何凭据?”
那吴安本就是街上一顽皮赖肉,下三滥的东西,他收了银子,见又有姚夫人替他撑腰,虽惧怕陇西王的气势,却还是恶胆三分生道:“小人有锦娘的肚兜,还有锦娘肤色虽白,身上却有块胎记,不起眼,就在……”
吴安手还留在怀里,似欲往外掏什么,然而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头颅被人直接从肩处砍断,咕噜噜滚至地上,溅了一地的血。
“啊!”
屋内传来数声尖叫。
高堰面无表情地持刀而立,刀刃处血珠不断往下滴落,男人用衣角随意擦拭了下,又重新别回腰间。
那地上令人作呕的一张脸此刻眼睛瞪得滚圆,怕是临死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姚夫人和虞葭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吓得瘫软在地,就是褚玉静,也是死死按着扶手才不至于叫自己失态。
谁也想不到陇西王竟暴虐至此,生生将人给斩杀了。
花锦距吴安的位置不远也不近,她来不及闪躲,那头颅被斩断时,血四处溅开,直直砸向她面心。
温热而鲜活的触感,带着腥咸的血味,齐齐席卷了她。
花锦面色惨白,惊恐地后退数步,但觉喉咙叫异物堵住,头晕目眩,身子不由地向后仰去,就是刚才吴安说着那些污言秽语时,她也没如此。
她身子险些坠到地上,让人给及时搂抱住。
这人身上血腥味重得很,她感觉身上被血水包裹住,铁锈般的味道熟悉而几欲灭顶。
花锦心叹,她与这陇西王高堰的缘还真是深得很,她之前亲眼见他杀人,回去烧了五六日,差点渡不过去。
高堰也不管这一地的狼藉,抱着花锦,冷冷瞥向姚夫人道:“麻烦夫人回去转告姚大人,今日之辱,来日我高堰定当奉还。”
姚夫人早吓得说不出话。
高堰不好惹,布政使司姚贵也没想真正得罪了他,只想借着这事下他的面子,最多这事传出去,落个陇西王识人不明、侵占人妻的恶名。
谁想他气性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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