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兼顾（2 / 2）

翌日一早。

殷默比迟夜晚十分钟下楼，迟夜都已经坐好在餐厅，殷默还一瘸一拐地紧紧扶着楼梯把手小步挪着。好不容易到了餐厅，罗姨站在殷默身后帮他调整椅子，那椅子上放了一个厚厚的坐垫。

看似平静却极其压抑的早餐就在一片死寂中过去，苏青准时等在门外，殷默顺道蹭了迟夜的车去了公司。

佟沅江像是早就收到消息一般，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殷默没有表露出半分好奇，维持着得体的职业操守向迟夜汇报一天的行程，并在十分钟后准备好一摞文件夹放在殷默桌上。当然，殷默的办公桌一直有清洁阿姨打扫，佟沅江先前从不小心买多了多肉的女同事那分到的一小盆多肉，此时也出现在了殷默电脑旁。

要是问为什么迟夜没有，佟特助会很认真地回答：“老板爱干净，这种小玩意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好。”

殷默发现了这点小变化，心里也清楚绝对不会是迟夜的吩咐，出去打水的时候特意跟佟沅江打了招呼道谢。

一上午都是战战兢兢，殷默好不容易熬到午休时间，却不敢和外面的那些职员一样三三两两结伴去吃饭。一方面是不清楚罗姨会不会送饭过来，另一方面是怕迟夜又挑他的毛病。不过这次，殷默显然会错了意，佟沅江给迟夜定了午饭，却偏偏没有殷默的，殷默愣了一下，才试探着出了办公室，乘电梯下楼打饭去了。

迟夜面前的外卖已经拆开，办公电脑上的监控显示的赫然是刚刚出门的殷默。

很快，另一个人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监控里。

“嗨，殷默！又见面啦？我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全好了吗？还有忌口吗？我知道有家店上新了，一起去尝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