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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将军的小公主 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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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黎媛在京中处境变得尴尬万分。

锦家作为朝中清贵,锦老太傅直言不愿纳与大梁敌对的蛮族女子入门,在家中绝食以明志。

无奈之下,母妃只得宣布黎媛与锦城的婚事作罢。

听说后来黎媛在母妃面前哭得死去活来,说太子此番出兵根本毫无道理,黎真族更是从无反心。

我不知太子与镇北王达成了何种交易,只是那段时间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更不再允许我在东宫留宿。

这一年来,父皇病重,娘娘薨逝,母妃忙于护着黎媛不被流言所伤,而我独自一人,已被太子排除在生活之外。

面对太子的日渐疏离,我有些难过,不知该去或是该留。

只是我每日都去承乾宫探视父皇,虔诚跪在他的龙床前许诺,只要父皇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青春年少的年纪,我却分毫感受不到自己活在这世上的痕迹,周围一切于我,似乎都毫无意义。

那段时间,我其实十分想念母妃,想她能向对黎媛那样,温和的与我说几句话就好。

我曾亲眼见到她在伸展着密密枝桠的桂花树下拥抱着黎媛,秋日阳光从枝叶缝隙中洒在她们身上,显得那么的温暖,像一副温情脉脉的水彩画。

我的生日在十二月十四日,年末最冷的时候。

十六岁生辰那晚,杜若给我送来一碗长寿面,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姝妃娘娘想必今日需操持的事太多,明日定会来给公主补上生辰礼的。”

我瞧了眼薰笼上搭着的五彩丝帛裙,没搭腔,自顾自去吃那碗面了。

如今父皇还病着,宫里头不准办喜事,我原以为及芨礼也省了,没想到面刚吃到一半,外头宫人尖着嗓子通传道:“太子殿下到!”

杜若面上浮现惶恐的表情,我立即放下筷子,提着裙摆往外迎。

但见夕阳在地上拉长一道清隽的影子,我抬头欣喜又有些委屈的唤了声:“皇兄。”

太子目光温和,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牵着我的手走进内室。

这一刻,我几乎以为过去熟悉的皇兄回来了。

更加意外的是,皇兄竟会亲手给我束发。

按照大梁的风俗,女子十六岁及芨,便能将头发束起,梳成各种各样的发式。

“殿下,让奴婢来吧!”杜若有些慌张,两只手可笑的悬在空中,想要接过太子手中的梳子。

我则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顺竿子往上爬道:“听说镇北王这次送来的贡品中,有许多有趣的小玩意儿,皇兄带我去看看呀。”

太子的手微微一沉,玉檀梳的齿尖刺到头皮,微微的疼痛令我不适,生气拂开他的手道:“皇兄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李景轻轻的道歉,语气显得有些奇怪。

可惜当时我没发现,太子并非因当下而道歉,而是对他将会对我做的事而道歉。

(2)礼赠

长信宫悬挂着白幡,哀乐声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隐约还传来阵阵女人的哀泣。

角落里,东宫的掌事太监张衡正用压低得不能再低的气音,教在内务府做事的干儿子安顺给内命妇奉茶:“这种场合不讲求享乐,旁的贵妇们都罢了,只司马家的人万万不可怠慢。”

皇后歿了,后宫便是姝妃一手遮天,即便如张衡这般得势的太监,也得趁早表明态度。

尤其是在司马家势力如日中天的时候,更得要好好拉拢一番,为自己的将来铺好路。

“嗳,儿子记下了。”安顺是个小滑头,本来也打算去司马夫人面前献殷勤。

干爹如此一说,更换上一副舔得不能再离谱的嘴脸,巴巴的端着茶盏去了。

张衡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目光里浮现几分讥诮。

等丧仪散了,他独自一人打着灯笼去了琉裳殿。

六七个玄衣侍女将他拦下,说是三公主今日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张衡心里冷嗤了一声,心想刁奴肖主,这琉裳殿的丫鬟x,皆跟其主子一般目空无人,从不将他们这些阉人放在眼里。

若是往常,他绝不来贴这冷屁股,但今日太子殿下交待的事,万万不能出差池。

“太子殿下有话要奴才带给三公主,还请几位姐姐方便方便,行行好,奴才传完话就走。”张衡从怀中掏出用帕子抱住的珠宝,正要展开,便听见一道清脆的嗓音。

听到这个声音,挡在殿门口的女侍们皆低眉垂目,自觉的分开站在两侧。

张衡抬眼看见那道纤丽的倩影,心情稍微好了些,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紫姑姑好。”

“公公安好。”苏紫走上前来,瞧见他手里捧着的东西,‘扑哧’一声笑了:“公公当我们琉裳殿什么地方,竟也来这一套。”

张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将帕子包着的珠宝首饰重新收进了怀里。

他是贫苦人家出身,自是满身铜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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