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的凡从暴食开始 第527节(2 / 3)
人将双腿悬在车外,悠闲地晃荡着沾满泥浆的军靴。
昏黄的车灯在雨后的雾气中晕开,照在这些年轻的面庞上。
他们谈笑风生,仿佛正奔赴一场郊游,全然不知自己正驶向怎样一座血肉磨坊。
后方跟随的雄狮军团十三万精锐与盟军各国正规军形与之成了鲜明对比。
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们紧握着武器。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前方那些载满巴拉特士兵的卡车,眼神中带着看透生死的麻木与怜悯。
就像路过屠宰场的行人看着一车车懵懂无知、咩咩叫唤着被送往宰杀线的羔羊。
无论是前往断刃岭的防空部队,还是驰援其他战线的部队,这些巴拉克士兵在他们眼中都已是将死之人。
第614章 皮耶罗
当巴拉克军团先头部队抵达布里塔尼亚第一步兵师驻地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阿尔弗雷德将师部设在了一处名为斯瓦拉的湖畔边。
这是一座典型的冰川湖泊,三面环绕着陡峭的岩壁。
到了春夏秋时节,湖面解冻后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宛如一块被群山捧着的碎镜,晨雾在湖面上流淌,整片营地都笼罩在朦胧中。
一名佩戴金色绶带的布里塔尼亚少将站在指挥部门口,冷眼扫视着昨夜溃退下来的残兵。
他的目光随即将目光转到阿尔弗雷德身上,突然厉声喝道:“不战而逃?你简直是在玷污帝国军徽!”
阿尔弗雷德下颌肌肉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夙来看不起这些殖民地部队,此刻却不得不忍受同僚的羞辱。
原本想要告知对方敌情简报的想法就此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心底的嗤笑:你之后估计跑的比老子还要快!
殖民地军队的阶级森严得令人窒息,那些巴拉特人即便战功累累,军衔也永远卡在少校门槛。
而中校以上的指挥部里,清一色都是金发碧眼的布里塔尼亚贵族。
若是一名巴拉克军官敢这么奚落阿尔弗雷德,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让对方明白自己的身份。
但面对同属统治阶层的训斥,他只能将怨毒咽下,任由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
他等着看这些傲慢的同胞,如何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摔得头破血流。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巴拉克军五个步兵师的先头部队陆续抵达斯瓦拉湖这片开阔水域。
这些肤色黝黑的殖民地士兵从卡车上跳下,在军官的呵斥声中勉强列队。
他们用沾满油渍的手抓着饭团狼吞虎咽,有人甚至直接跪在湖边捧水痛饮,丝毫看不出即将投入绞肉机战场的紧张感。
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里,布里塔尼亚籍的参谋军官们正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其中一名少将不耐烦地拍打着怀表:“这些懒散的家伙居然休整了整整四个小时!”
下午三点的钟声刚过,刺耳的哨声就响彻湖畔。
巴拉克士兵们才慢吞吞地爬回卡车,车队再次启动时,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形成一道浑浊的帷幕。
后方第一步兵师的老兵们冷眼旁观望着这一幕,他们太清楚这些殖民地士兵即将面对什么。
而在巴拉特军刚出发不久,雄狮军团的先头部队后脚也抵达了斯瓦拉湖的驻地。
军团长皮耶罗·达里昂带着几名参谋副官策马而来
与巴拉特军的指挥官相比,这位来自查理曼的将军可要务实多了。
来到这里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去找阿尔弗雷德了解敌情,而是径直走向那些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帐篷。
昨夜从断刃岭撤回的士兵们像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帆布下——有人机械地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步枪锈迹。
有人直勾勾地盯着不断滴水的帐篷顶棚,瞳孔里倒映着旁人看不见的恐怖景象。
更有人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树枝断裂声而剧烈颤抖。
皮耶罗单膝跪地,指尖轻轻掠过一名士兵被血浸透的绷带。
他那双鹰隼般的灰眼睛扫过每个细节:歪斜的钢盔下空洞的眼神,松散的武装带上缺失的子弹袋,以及那些不知遗落在何处的步枪。
晨风裹挟着血腥味和恐惧的气息,在帐篷间无声地蔓延。
“比想象中更糟,”他低声对副官说道,“这完全不是有序撤退,甚至不是普通的溃败,反而是某种精神层面上的崩溃!”
一旁的参谋迅速翻开皮质笔记本,钢笔在纸面上沙沙作响:“初步观察,第一步兵师士兵存在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建议”
皮耶罗突然抬手示意参谋噤声,他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湖边——一名年轻中尉正跪在冰冷的湖水中,发疯似地搓洗着双手。
阳光下,那双被泡得发白的手掌仍在剧烈颤抖,仿佛要将某种无形的污秽揉进湖底。
昨晚他开着满载伤员的卡车碾过一个个“减速带”。
那些被车轮压扁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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