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斯江眨了眨酸涩的眼,礼堂内歌舞升平,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只是没有一个大一的新生。今年复旦新生和北大新生都在石家庄陆军学院,要军训一整年。生命里突然多出这样的一年,是得还是失现在无人知晓,也无人能改变。谁能想到北大和复旦的学生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交会,斯江不由得对胡蝶和严溯笑了笑。 &esp;&esp;—— &esp;&esp;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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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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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斯江眨了眨酸涩的眼,礼堂内歌舞升平,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洋溢着节日的喜悦,只是没有一个大一的新生。今年复旦新生和北大新生都在石家庄陆军学院,要军训一整年。生命里突然多出这样的一年,是得还是失现在无人知晓,也无人能改变。谁能想到北大和复旦的学生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交会,斯江不由得对胡蝶和严溯笑了笑。

&esp;&esp;——

&esp;&esp;来请斯江跳舞的人很多,斯江礼节性地跳了两支,景生送给她的bp机在包里滴滴滴响,斯江跟胡蝶她们打了个招呼往外走。

&esp;&esp;“同学,同学——”

&esp;&esp;身后追上来一个男生。

&esp;&esp;“请问方便留个bp机号码吗?我不会乱呼你的。”

&esp;&esp;男生皮肤雪雪白,长得邪气好看,是斯江刚才的舞伴,舞跳得特别好,也很礼貌,一首曲子下来只谈了天气和外国的一些乐队,连斯江的姓名都没问。

&esp;&esp;没等斯江婉拒,对方脸上就涌上了一层绯红的雾气,有点局促地说:“我叫林凌,23岁,是军工路柴油机厂的,不过我在读夜大——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esp;&esp;斯江刚进大学时常常遇到这类拦路交朋友的男生,倒也不慌,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不过我不是复旦的学生。”

&esp;&esp;林凌尾随她往前走:“我看出来了。”

&esp;&esp;斯江不由得侧目。

&esp;&esp;“复旦女生都很高傲的。”

&esp;&esp;斯江笑而不语,摇摇头加快了步子。

&esp;&esp;“你是h师大的吧?我也去过你们学校跳舞。”

&esp;&esp;“你在夜大读的是跳舞班吗?”斯江忍俊不禁。从军工路到中山西路,横穿了大半个上海,真是醉翁之意不在舞。

&esp;&esp;林凌倒也老实:“不是,我就是想和大学生交朋友。不过大学生知道我是工人后都不大看得起我,舞都不愿意跟我跳了。”

&esp;&esp;他这么坦诚,斯江倒不好接话了,换作以前她肯定忍不住要先批驳对方自身动机不纯。

&esp;&esp;“我很喜欢英语歌,特别喜欢披头士乐队和滚石乐队,”林凌的眼里闪着光,“你是我第一个也喜欢披头士的舞伴,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的,我知道虬江路有个小破店,里面卖有很多外国乐队的磁带,都是tdk的,比中图公司旁边巷子里的多得多,还便宜两块钱,你要不要一起去淘淘?”

&esp;&esp;斯江停下脚,路灯下,年轻人的眼神真挚热忱,藏着些许小心翼翼。

&esp;&esp;“这是我的bp机号码,礼拜一到礼拜六要晚上才有空回电,我叫陈斯江,h师大英语系大三学生。”

&esp;&esp;林凌接过小纸条,高兴得有点口吃:“啊?你、你就是陈、陈斯江?我听说过你!”

&esp;&esp;斯江不禁讶然。

&esp;&esp;“对、对不起啊,因为你们学校有人说你才是h师大真正的校花,”林凌挠了挠头,“原来你就是陈斯江,啊,你等等,这是我的bp机号码,你要是想买磁带唱片什么的就呼我,我是三班倒,每个夜班后可以休息一天,不过我随时可以跟我弟兄调班的——我、我呼你的话,你真的会回吗?”

&esp;&esp;其实林凌遇到过跳舞跳得很开心聊得也很开心的女大学生,却留给他一个假号码,呼了以后回电的是男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工友们常劝他也装成大学生去追肯定一追一个稳,林凌不屑骗人,他做不出这种事。

&esp;&esp;斯江点头:“会回的。不过我有男朋友,要是去虬江路,我会和他一起去。”

&esp;&esp;林凌愣了愣:“你有男朋友了?”

&esp;&esp;斯江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可以把号码还给我。”

&esp;&esp;“不、不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又不是要对你动坏脑筋,”林凌涨红了脸,“你相信我,我都不用追女孩子的,都是女孩来追我。”

&esp;&esp;斯江忍着笑点点头:“那就好,再见。”

&esp;&esp;看着斯江轻盈地跃上公交车,林凌捏着小纸条在凛凛的冬夜冷风中叹了口气,揉了揉冻红的鼻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返身又进了校门。

&esp;&esp;斯江并不知道她无意间就点亮了一个灵魂。

&esp;&esp;——

&esp;&esp;回到万春街,斯江回电给传呼台,果然是景生,留的是五原路的电话号码。昨天晚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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