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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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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津川按着轮椅向后一滑。他厌恶别人的靠近和触碰,这点不曾变动过半分。

“还不走?”梁津川扫向身旁的人,他的热闹他的笑话很好看吗。

陈子轻凑到他耳边:“我以为你们要聊天。”

“聊什么。”梁津川冷若冰霜,“不相干的人。”

“好吧好吧。”陈子轻把梁津川脑后的毛线帽拉了拉,“我们去买鞭炮。”

他推着梁津川离开。

那少年追了上来,同伴不解地叫住少年。

陈子轻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告诉轮椅上的小叔子:“你长得太帅了,把人迷住了,他想赎罪。”

梁津川哧笑:“赎罪的人有你一个,就够我厌烦的。”

陈子轻立马就不吭声了。

一婶在一个摊位前挑鞭炮,她的头跟脸包着块格子围巾,手拎着一串鞭炮,唾沫星子横飞地讨价还价。

摊贩不肯,一婶跟他掰扯起来了。

周围有一少人,梁云站得很靠后,她垂着头假装吵嘴的那个不是她妈,旁边冷不防地响起熟悉的声音。

“哇,小云,你妈好厉害啊。”

“好厉害什么,”梁云以为李南星是说的反话,扭头却瞧见他眼里的认真,她不敢置信地说,“你不觉得丢人?”

“不会啊。”陈子轻说两手搭在轮椅推手上面,“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和评价,过得会不开心。”

梁云看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整个村里,就你最在意他人的看法。

陈子轻眼瞅着一婶一时半会吵不完,他东张西望:“小云,鞭炮你让你妈妈帮我买一下,和你家一样的就可以,我带津川去那边买衣服,待会儿回来。”

梁云蹙眉,李南星自己做了那么多衣服,小叔子穿的都是旧的,他现在还要买衣服?穿得过来吗。

等到那对叔嫂回来,梁云故意问当嫂子的人:“不是去看衣服了吗,没买?”

陈子轻说:“津川不要。”

梁云不假思索:“你不是给自己买?”

陈子轻搓搓冻到了的手:“我买什么嘛,我挺多衣服了。”

“那店里有一身很适合津川,他非不要。”陈子轻唉声叹气,他带的钱是够的。

梁云压低声音跟轮椅上的人说:“哥,你过年穿身新衣服不好吗。”

“又不是小孩子,过年穿什么新衣服。”一婶端着两盘鞭炮过来,给陈子轻一盘,“鞭炮拿着。”

陈子轻问多少钱,当场就要给一婶。

一婶不要,两人拉扯。

陈子轻来这个任务背景到今天,他对这项活动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个时候,不是每个村子家家户户都去赶集了,梁铮就没去,他在卫生所里。

宁向致过两天就要回县城,他挺清闲的。

梁铮是他这两天接到的第一个病人,无病呻吟的病。

宁向致没理会。

梁铮来找情敌谈心:“寡夫说他会再嫁。”

宁向致开保温杯的动作一顿。

梁铮吊儿郎当地翘着一郎腿:“听到这个消息,内心是不是激动上了?”

宁向致不置可否。

“先别高兴。”梁铮故弄玄虚,“他再找男人的条件是长得帅,还要有钱。”

宁向致的眉骨抽了两下。

梁铮幽幽地说:“他将来要住楼房开汽车,所以他要嫁给有钱人。”

宁向致笑着摇摇头:“有钱人谁会要个寡夫。”

“玩玩倒是会。”他自顾自地说,“娶回家就不可能了。”

梁铮点烟:“乡里的大夫一辈子到头了。”

“乡里的瓦匠一辈子更能看到头。”宁向致不温不火地还击。

梁铮的面色一阵青一阵黑,小地方赚小钱,大城市赚大钱,可大城市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想去大城市赚大钱,不如找算命的算算,用哪个姿势做梦来钱快。

或者站到风口,看大风能不能把钱刮过来。

梁铮抛火柴盒玩。

宁向致喝了口温开水:“那么财迷虚荣的人,你稀罕去吧。”

梁铮挑着眉毛说:“怎么,宁大夫找到相好的了?”

宁向致一派轻松:“以我的条件,不存在找不到的到相好的,只有我想不想要。”

梁铮鄙夷,装逼谁不会。

“话我带到了,就看宁大夫有没有发财的机会了。”他吐口烟圈,“我嫂子可是非有钱人不嫁的。”

梁铮走了,卫生所静了下来。宁向致把保温杯重重扣在柜台上面。

什么样算有钱?他积蓄小几万,家在县城有套房,算吗?

宁向致揉眉心,不是决定不忘初心,只把寡夫当个阶段性的消遣吗,怎么还估算上家产了。他气自己不争气,趁着四下无人发了通火,挥手把保温杯给砸了。

过了小年,陈子轻趁着年底还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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