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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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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起嫌这名字不好,老太太取的难道你还敢驳?老太太喜欢,你不要惹她生气。”

“我没说要改,只说不好而已。”池镜摊开双手笑着。

玉漏嗔他一眼,和众人说:“你们别理他,他想一出是一出的,大概今早他儿子在他身上尿了,得罪了他。”

素琼噗嗤笑出来,忙拿扇挡住脸,心下觉得池镜沉稳中还带着点孩子气,这样的男人最可爱,同时可以令女人安全依赖,又不失风趣幽默,和他过起日子来,想必十分有滋味。

她最怕嫁人后的日子没趣味,白白把小半生做小姐养成的意趣才情都葬送了。她记得玉漏也是个通诗通文的女人,不知道两个人在家会不会以对诗联句为乐。

她不好刺探,只是想像,那想像中的场景又令她不舒服,要是能将想像中的女主人取而代之,那就美满了。

可原本的女主人就在旁边窗口站着,正和池镜争论着仙哥的小名。

池镜仍坚持抱怨不好,“我这话也不是凭空说的,不信你去街巷上打听,人家都兴取个贱名,说是好养活。”

玉漏咕哝道:“你先自己改个贱名好了,不要叫池镜,叫池贱。”

偏给众人听见,纷纷掩嘴笑起来,两口子拌嘴,又不好插话。

池镜恼了,恨不能冲过去揉她在怀里□□,但当着人只好放下翘着的腿,“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改什么?”

“那老太太取的,你敢去说?”

小芙奶奶见彼此口气都有些不好,忙出来打圆场,“不就是个小名嚜,你们争什么?再争也强不过老太太去。三爷也是,叫了一个来月的名字了,这时候想起来说不好,早不去说。”

池镜没吭声,他疑心玉漏是知道了那盆牡丹的由来。其实要知道也不难,当日送去府里的人是西坡,稍一打听就能问出来,也许她根本是故意瞒着。

他不耐烦起来,等不及要走,“打着伞走吧,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

玉漏没反对,倒是素琼款留了几句,“也不急在这一时呀,仔细淋湿了衣裳伤风,玉漏才坐了月子出来。”

池镜又坐了回去,玉漏一时拿不准他是为素琼挽留还是为她的身子,稀里糊涂的。

又再坐了阵,雨终于停了,天如才洗净,碧青的颜色,又放出一片晴光,使这傍晚十分绮丽。出来没有碰见西坡,池镜松了口气。玉漏坐在马车里,他摸她的衣裳有些润气,便将她搂住,“冷不冷?”

玉漏摇头,想着素琼,辨着他此刻的关心的语气,又觉得是自己多心。其实男人心猿意马起来也不一定非要结果,大概和素琼就像起初和她,追逐的是一份暧昧的刺激。要真是这样,算不算背叛?她自己也说不清。

归到家来,要看仙哥,又给老太太抱去了,连两个奶母也不在,只有两个半大不小的丫头在屋里。

池镜一时不想看见儿子,连听到他的名字也觉是种刺激,偏金宝在暖阁里回禀仙哥这一日的饮食起居,“你们大清早就出去,他好像一点不想爹娘,还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听说人家的孩子这年纪爹娘不在身边,是要哭闹的。”

言下之意是责怪他们夫妻和孩子不亲,玉漏给说得有点愧疚,进屋换了衣裳,正巧奶母抱了仙哥回来,她便传奶母抱着孩子到后头来瞧。

石妈妈道:“下晌这一觉是在老太太铺上睡的,倒安详得很,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玉漏不放心,“老太太没嫌烦吧?”

“老太太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光看他睡觉就看了一会。”石妈妈窥着她的脸色,又把声音沉下去,“不过老太太连问了两遍你们怎么还不回来,怪你们撇着孩子在那边府里自乐。”

老太太自己做不好母亲,但对玉漏要求严格,看不惯她待仙哥总是不够郑重的态度。不过她没仗着得了个儿子自傲,又和合了她老人家的心意。玉漏自己知道,这也矛盾,母性表现得太强烈了老太太会暗里看不惯,嘴上给她数落几句倒不怕。所以对仙哥这态度,也是有意做出来的。

池镜不知道怎么样,今日只坐在那榻上,没朝襁褓里伸头看一眼,有点反常。

石妈妈将仙哥由玉漏怀里接过来,又抱着到榻前给池镜看。池镜偏着眼没看,沥沥倒着茶,“抱回屋去吧,才下过雨,风有点凉了。”

玉漏盯着他看一会,从床上走过来,“你今日怎么对着仙哥发脾气?”

他不承认,歪着笑道:“我不过说了句他名字不好,哪里是发脾气?”

“你回来也不看他,也不同他玩。”

“他才刚睡着呢,玩什么?再说男儿家,太惯着了不好,老太太那样宠着,我们做爹娘的就要少宠些。”

玉漏对这点是赞同,但觉得他说这些无非是借口,“你这个人——”

后面没说,池镜知道是说他薄情得连亲儿子也不大挂心。他心里觉得冤枉,就是因为是自己生的,像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莫名给西坡染指了似的,不大对味。

他提着手指在腿上闲点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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