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 / 2)
江淮序顺势靠在她肩膀上,喃喃地说:“有人欺负我老婆。”
“谁都不能欺负我老婆,我也不可以。”
真的是醉了,才能说出来这种话。
她走在前,江淮序跟在身后。
乌云褪去,月亮露出了身影。
雨后的晚风,夹着凉意,温书渝抱着两条白皙的手臂。
穿着t恤和短裤就出来了,脑子有病,才出来接他。
温书渝刻意忽略江淮序,坐上出租车的副驾,不和他坐一起。
晚上司机师傅也无聊,开始聊天,“小情侣吵架了,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朋友是要哄的,买束花、买点礼物,小姑娘都喜欢的。”
“不是女朋友。”江淮序打断他。
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是老婆。”
司机更起劲了,“那你就更不对了,不能得到了就不珍惜,得到了要更珍惜才对。”
“大叔说的对。”江淮序故意咬着尾音,“我回去就好好哄老婆。”
重音刻意落在“哄老婆”三个字上。
下车后,温书渝不理江淮序,脸色沉下去,加快脚步赶回家。
低眸看到地上被路灯拉长的影子,温书渝用力踩,嘴里振振有词,“温书渝讨厌江淮序。”
“江淮序是个大坏蛋。”
26岁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
闹了矛盾、生气骂他就这两句话。
走到单元楼楼下,路灯虚掩,温书渝被江淮序一把抱在怀里,她用右手捶着他的背。
“你松开我,不要耍流氓。”
宣泄今天的不满,他凶她的不满。
江淮序低笑哄她,“江淮序是大坏蛋,不该惹温书渝生气。”
她不低头,那他就低头。
让她永远做高傲的小公主。
江淮序握住温书渝的两条胳膊,垂眸望着她,“但是,鱼鱼,我作为你的老公,你连受伤都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会难过的。”
温书渝撇撇嘴,头转向另一边,“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是为了应付父母的假夫妻。”
她不敢看他的眼神,炙热、赤诚,又充满歉意。
她也有错,换位思考,她也会难过、生气。
江淮序揉了她的发梢,“是,我们是为了应付父母,是我想像小时候一样照顾你,做你的哥哥、你的依靠。”
做你真正意义上的老公。
但要一步、一步来,“钓鱼”需要的是耐心。
许是今晚的夜色太美。
许是夏风轻抚。
许是他的眼神,太真诚。
温书渝仰起头,直视江淮序深邃的目光,重重点了点头,“你说的。”
饶有兴致补充了一声,“淮序哥哥。”
再信他一次,最后一次。
江淮序蓦然一怔,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头,“我说的,鱼鱼妹妹。”
这两个称呼,有将近十年,没有喊过了。
两个人的小拇指勾连,大拇指戳上了章。
一同默契地笑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着小时候的顺口溜。
动作太亲密,两人不自觉地转过了头,并排上楼。
到了房间,江淮序看到满桌子的芒果,残留的一丝酒意彻底清醒。
被气笑了。
他不让她吃,她偏要吃,甚至还吃了许多。
一直都不听话,一点也不乖。
让她依赖他,不听。
让她不吃芒果,不听。
让她喊老公,也不听。
温书渝靠在桌边,用勺子挖芒果布丁。
江淮序将她虚虚圈在怀里,嘴角噙着笑,“鱼鱼,你不乖,是要受惩罚的。”
春梦
“我哪里不乖了?”温书渝舀了一勺芒果放在嘴里, “你说芒果啊,早就没事了。”
高中毕业后,一直在进行抗过敏实验。
俗称, 吃吃就好了, 被她找到了一个临界点。
只要不吃一整个大青芒, 加上不碰到嘴唇,基本万无一失。
这几年, 无一例外,从未过敏过。
在家里,温书渝不敢造次, 仍是老样子,江淮序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还有, 我们俩明明同一天出生,凭什么他们让我喊你哥哥?”
谁想一直被压制啊。
“你今天吃太多芒果了, 乖一点, 鱼鱼。”江淮序直接抽走她的布丁。
温书渝想去夺,碍于身高的差距, 怎么都够不到,“不乖会怎样?爸妈又不在这,略略略。”
桌子上还有其他芒果甜点, 温书渝转过身,拿起盘子里的糯米糍。
还没有进嘴, 糯米糍也被江淮序夺走。
“鱼鱼, 乖一点, 好不好?”
闻言, 温书渝愣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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