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2 / 3)
说话,只听头上传来一个声音:“那这样吧。”
流枝充满希冀地抬头看向他,只听男人道:“我不把你服侍不周的事说出去,你也不要把我没喝醉的事情说出去,这样可好?”
快到亥时的时候,晏辞方才回了府,他衣服都没换就回了房,衣角还带着夜里的霜露。
顾笙正坐在椅子上绣一副未绣完的绣品,见他回来,起身帮他脱下外衣,晏辞勾着他的腰和他厮磨了一阵,这才脱了衣去屏风后面沐浴,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水声。
他的那件外袍是几天前刚做的,外面是墨青色的绸缎,内里衬着一层薄薄的兔裘。
顾笙将他的外袍仔细整理一番,正要挂到架子上,忽然发现他的袖口处蹭了一块脏。
晏辞平时不会绝不会将自己的衣服弄脏一块儿,于是顾笙伸出手,用指尖在那块儿脏污上轻轻刮了刮。他抬起手,才发现指甲里沾着香粉,放在鼻尖一闻,带着一股香味。
那脏污竟然是一块儿浅色的胭脂。
他一愣,接着抬起头看向屏风,屏风后面水声不断。顾笙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是一块儿属于哥儿才会用的胭脂。
他的心跳乱了一阵。
应该是不小心在店里的时候蹭到的吧。他心想。
可是指甲里的残留的香味,有一些冲鼻,有一些旖旎,不会是晏辞研制的香,更不会是沉芳堂里的香品的味道。
等到晏辞穿了件亵衣出来,顾笙已经将那外袍挂了起来。
-------------------------------------
几日后,晏辞从赵安侨那宅子里出来,接着就去了苏青木的铺子。
“那孙子什么表现?”
晏辞揉了揉脖子:“肯定是回去就去立马照着香方制香呗。”
苏青木眼里冒光:“你给他那香方是真的假的?”
晏辞笑道:“香方这东西有什么真假,只有好坏之分,无非是制出来的香好不好闻。”
他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里面装的正是他从赵家酒杯底部刮下来的一层细腻的粉状物。
“这又是什么?”
晏辞没有回答,他转着那小瓶:“我本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我注意过他每次给我的酒里都有这个。”
他回忆着流枝的话:“放在酒里会让人上瘾,就是让人喝完还想喝。”
苏青木看着那粉末半晌:“还好你没喝下肚,不然要中他的套了。”
“我回去让陈叔查了查这东西。”
晏辞用指腹拭着那粉末:“应该是一种有毒的菌子晒干磨成粉,少服上几次只会让人上瘾,但是若是服用次数多了,或是一次性服用很多,就会中毒,中毒的时候人会神志不清,极度亢奋。”
他顿了顿,在苏青木惊讶的眼神中接着道:“我怀疑晏方突然发疯跑到我家烧我的房子,就和这个粉有关。”
晏方原本已经和晏夫人一起逃跑的,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就很让人惊讶,何况又是那副诡异的样子。
苏青木讶然:“难不成是姓赵的往他杯子里下过毒,才让他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辞耸了下肩,表示不知道。
这样一连几天,晏辞每次都是亥时之后才回府。
他这几日每次回来便要先沐浴,沐浴的时候,身上那件袍子就随意扔到一边。
晏辞洗的很快乐,等他洗完了出来,就看到顾笙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手里还紧紧攥着他刚刚脱下来的袍子。
晏辞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这么喜欢这袍子?”
顾笙微微晃了一下神,他睫毛颤动几下,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
晏辞没有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可是顾笙坐在椅子上却更加用力地攥紧手里的外袍。
他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留意,可是这几日每次晏辞从外面回来,一进门身上都带着那股属于哥儿的胭脂香味。
顾笙咬着唇,鼻尖有点儿酸,为了不让晏辞看到他的表情,他赶忙将头低下。
一直到晏辞熄了蜡烛上床,顾笙都是心不在焉的,他躺在黑夜里脑子里各种念头,耳畔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晏辞平稳的呼吸声。
顾笙小心支起身,他看了看晏辞安静的睡姿,确定身旁的人已经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身,然后跨过他下床。生怕脚步声会惊动他,顾笙鞋也没穿,赤着脚下地拿着挂在架子上的外袍,然后便去了耳房。
他轻轻合上门,点燃蜡烛,坐在白日里写字的椅子上,就着烛火翻看着那件外袍。
顾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他心里难受,他根本睡不着,他就是想看看这件外袍上还有没有那天看到的那抹胭脂印。
翻了一会儿,墨色的外袍里里外外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顾笙双手攥着那袍服,呆坐在椅子上,在心里不断骂自己有病,竟然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