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命契约,每次都要以我以相应的发肤为祭才能奏效。这些年我和蛰鸣缔契约的次数两只手便数得完。但一次一次后蛰鸣渐复的抵触与心疼我都看在眼里。
尽管我觉得我还多的是用来交易的部位与器官,但在蛰鸣眼里,我或许早已是一个残缺的人了。
或许在外人眼中也是如此吧。
我凑过去与他接了个缠绵的吻,吻后就着沙哑的嗓音对他耳语:“付斜阳这人挺有趣,不到万不可以我不会想要他的命。”
蛰鸣闻言却并不开心,又是猛的一阵肏弄,“不准你对别人感兴趣。”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讶异,蛰鸣这个鬼,身体会随着我一起成长变化。
但我又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十六年过去了,蛰鸣还是那个蛰鸣,内里从未长大过。
“嗯。”我点点头,双腿环紧了他的腰,感受着已经习惯了十年的性爱。
我对性的第一次好奇,初尝人事,都是与蛰鸣。
别的人或许会分很多种吧。第一次梦遗去找父亲,第一次心动询问前辈,第一次恋爱咨询同学,第一次性爱摸索恋人。
但我的都是蛰鸣。蛰鸣是我的旁观者,也是我的参与者。他是我的朋友、恋人,也是我的共犯。
仿佛全世界我只要蛰鸣便足够。
从十一岁那一天起,直至死亡,直至死后世界,如果有的话。
高潮过后,我依偎在蛰鸣的怀里,因着突然的感慨把头埋在他胸口汲取温暖。蛰鸣没有体温,他的温度与气息同空气无异,可只有在他的怀里我才能全然感到踏实,才能有余力感受温暖。
但这份心头的暖被一张倏忽浮现在脑海的脸降温。
付斜阳。
我打了一个冷颤。
我害怕与蛰鸣相维系的世界会被人打破。
可严寒后我心里竟燃起一簇火。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被打破的可能性,我竟有些期待。
这些年,因为有蛰鸣,我甘愿活成了世界的边缘人。
但付斜阳,你能让我好歹活一世能有趣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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