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山神（2 / 2）

门进来，颜平下意识装睡。先飘过来的是食物的香气，接着他才注意到那极轻的脚步声。

那人走到床边，问道：“你是……颜平？”

声音颇为熟悉，颜平一看，是昨年被当作祭品的阿环！她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颜平顾不上惊讶，翻身起来接过粥先喝了两口，果不其然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问：“阿环，你还活着？”

“嗯，”阿环看见他似乎并不惊讶，在床边坐下，但神情中掩不住失落，“山神并不吃人，比我先来的高家哥哥孔家姐姐都还活着。”

趁她说话，颜平又咕嘟咕嘟咽下去半碗浓粥。“这是哪里？你们一直在这里生活？”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是在山中，无法离开，也许是一处幻境。不过好在跟着山神不缺吃穿。”

颜平还没忘记自己作为祭品的使命，随即又问：“那你们告诉他没有？又是一年没雨。”

说到这个，阿环就叹气，“每次一说，就下一点毛毛雨，根本不顶用。”

“人和动物都快没得吃了，他不管么？”

“唉，他只知道玩乐，前阵子还借出差之名去城里玩，一去就是大半年，刚才回来，就带了你来了。”

“那这么说，你们不是白白……”

“献祭多少个人都不管用的，只是送大家来受苦罢了。你也是真可怜……”

“受苦？不是不愁吃穿吗？”

阿环面露难色，“这个……我……”

她吞吞吐吐间，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山神本人。

这男人长得一等一的漂亮，一身白衫好不潇洒，一股仙气进来就把两人给镇住了，然而他开口就道：“本尊的新玩物醒了？”